应过来,抱起凳子上吃剩的盒饭跑在前面带路。
他看着在叶深怀里灰扑扑的母亲,又看了眼与他们格格不入的叶深,心里默默期盼着,希望这是新的开端。
叶深回头看了眼这个学校,路边随处可见残破的雕像,翠绿色的野草布满地面,被人类抛弃的一切,再次被大自然接管。
他们加快了步伐,找到了叶深的车,她带着他们去开了一个酒店,告诉原奕,等等会有人来接他们的。
在酒店门口,叶深收到林墨的来电。
利落的接起电话,将地址告诉了对方。
对方简短地回答了一句“嗯”。
随即“嘟嘟嘟”的声音传来,叶深电话被挂断,她收起电话无所谓地挑了下眉。
不久,一个少年向叶深走来,他身形略显单薄,看起来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龄,身穿玄色唐装,表情冷淡,右耳上挂着一个深红色的长流苏耳环,平添了几分妖孽气息。
最引人注目的还得是他持的那把油纸伞,头顶烈阳,打伞也无可厚非,怪就怪在少年把伞往右偏了大半,让自己的大部分身子裸露在阳光下,倒像是在为谁打伞一般。
可少年孑然一身,身旁并无旁人。
那伞看起来精巧无比,伞面用大量的血色为底色,几只翅膀染血的仙鹤在奋力翱翔,也许是画师技艺太好,那几只仙鹤如同活过来一般,竟生生看出来几分怨恨的味道。
墨色的伞架看起来是极好的乌木做的,上面密密麻麻雕刻着一些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