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持续响了一分钟。
周迟紧紧地拥住沈知念的腰,不让她有一丝丝喘息的空间。
“周迟,我想去接电话。”
沈知念发出的声音甜腻娇软,引起男人呼吸的节奏与力度都有所加重。
“好。”周迟回应了一声。
沈知念在床上缓缓起身,靠着男人的胸膛,脸上的红晕还没未散,喘气声快速而轻盈。
周迟大手伸到床头柜,拿起女人的手机,顺便帮她接通。
电话那头的声音流出。
“姐姐,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接我的电话?”
曲舟说话的语速极快,声线着急又夹杂着委屈。
周迟开口,冷得像是淬了冰。
“我和你姐姐有事在忙,晚上别打电话给她。”
“不准!姐姐是我的!”
曲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握紧了手机。
“周迟,我来跟曲舟说吧,他就是小孩子脾气。”
沈知念作势要接过手机,男人按下挂断键,将手机反扣在柜子上。
电话被突然挂断,曲舟的心跌入谷底,脑海中开始联想到她们夫妻接下来会做什么,眼泪悄悄滑落下来。
“不用理他,他都是一个成年人。”
周迟说完,扯了张纸巾,帮女人擦去额头的薄汗,俯身下去亲了她粿露在外面光洁的肩膀,加深了痕迹。
沈知念的意识被男人的动作夺去,让她变得恍惚,无法思考。
这下,没有人能打扰她们了。
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静谧和凉爽。
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这次不是沈知念的手机,而是周迟的私人电话。
平常只有几个兄弟,家人才会打过来,而且一般是白天。
对方好似不厌其烦,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
沈知念眼神透出了无奈,咬紧牙关,似乎一秒都忍受不了,扯了扯男人的手臂:“接吧,说不定有急事。”
周迟回过神,声音异常烦躁沙哑,接起电话:“有事快说!”
那头的陆寅听到周迟的声音,顿时明白,声音不禁加快。
毕竟两边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能不能让沈知念过来医院,看一下曲舟,这小子割腕,不肯配合冶疗。”
周迟漆黑的碎发半垂着,眉眼间流露出傲气,看向沈知念:“让他死了,算了。”
男人开的是免提,旁边的沈知念听得一清二楚,面露焦急,眼神漂浮不定。
她已经失去了沈屿年这个弟弟,不能再失去曲舟,这个跟她弟弟一样可爱的男孩了。
沈知念望着,下定决心,不忍心开口:“我还是去看曲舟,万一他伤得有点重呢!”
“你说什么”
周迟赤裸着上身,胸前还留着女人的几道指印,冷硬的下颌线无声宣示着深不见底的寒怒。
“老公,对不起。”沈知念凑近男人的身子,轻声哄道。
周迟偏过头,不理她,余光还是充满了她的身影。
顿了一下开口,声音冷漠:“我让司机送你,早点回来。”
周迟的话,让沈知念脸上蔓延开来懊丧的神情,感觉自己就是渣女,把男人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了。
而且,她还是去看另一个男人。
沈知念走后,周迟去浴室洗了个澡,把床单换成新的,自己走到书房加班处理公事。
——
察觉到自家弟弟这几天情绪不好,陆寅时不时晚上都去曲舟房间,和他一起谈谈心。
房门浅掩着,陆寅隐约就看到曲舟拿着一把小刀,神情难过,割在自己的手腕上。
他进去阻止,曲舟就跟发疯一样,嘴里念叨着姐姐不要他了,说一句割一次,血液顺着手指流下来。
迫不得已,陆寅叫过几个仆人,一起把曲舟强制送去医院。
哪知,到了医院,曲舟不肯配合医生冶疗,直由自己手腕上的血流下来。
更恐怖的是,曲舟自己会故意拉扯伤口,让血更快流下来,流得更多。
看着曲舟仿佛感觉不到痛的样子,陆寅无可奈何拨通周迟的电话,请求沈知念过来看他一次。
一推门,沈知念就看见坐在床上流泪的曲舟,手上的伤口明晃晃摆在她面前,没有包扎过。
“我说了,姐姐不来,我就……”
“姐姐,你来了,我好疼!”
曲舟转过头说着,看到沈知念站在门口,声音雀跃欢呼起来。
曲舟变脸速度之快,沈知念缓缓转身,对站着门口的陆寅轻声说:“麻烦陆少叫医生来冶疗吧。”
陆寅点头,边打字回复在家里担忧的妻子,一边走去医生办公室。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