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只在于,国家机器往往不会因为一个普通案件出动。
“你知道最可悲的是什么吗?”
薄司擎轻声说:“那个村子里的人,年老的完全无所畏惧,他们说他们一辈子已经享受够了。而中年人,对外界知道一些,还比较恐惧。可是那些年轻的孩子们……他们完全不畏惧警察,他们甚至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薄司擎抿着唇,“他们从小生长在那种环境之中,他们从出生开始,家长就告诉他们什么是羊,什么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在他们看来,人分三六九等,他们自然是上等的主人,而其他人,都是他们的羊。需要的时候,可以抓,可以杀,可以烤,当然也可以卖。”
云画沉默地低下头,没有吭声。
她早就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太残酷了。
“姜勇只剩下了一个瘸腿叔叔,关于阿姨的事情,问过了姜勇的瘸腿叔叔,他说,记不清了,因为被抓来的羊太多了,但的确有一个,很特别。”
“特别?”云画皱眉,这是什么词?
薄司擎看着她,迟疑了一下:“有一只羊,非常漂亮也非常聪明,她跟其他的羊明显不一样。她不是被抓去的,她是主动跟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