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云画不解。
什么叫做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之后，就什么都不需要解释了？
这话云画的确有些理解不能。
孔慕晴的声音也复杂极了。
她低声说道：“我骤然看见那个女人的脸时，差点儿以为自己见了鬼。”
“嗯？”云画挑眉。
“我看到她，还以为自己看到了牧雪初。”孔慕晴说道。
云画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牧雪初？
牧雪初已经死了啊，她的心脏都已经被移植给了孔慕晴，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哦对，对，云画反应过来了，孔慕晴的意思是，那个被顾荀公司资助的大学生的脸，跟牧雪初很像……
云画好奇了，有多像？
像到竟然能让人一眼认错？
通常来说，除了双胞胎之外，现实中很少有两个人面容很相似的情况，很多的相似，也是其中一方刻意模仿的结果，比如说某些名人们的模仿者，他们会从衣着、妆容、动作、姿态甚至是说话的语气等方方面面去模仿名人，以求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还有一些相似，比如说在微博上、贴吧里玩梗的那些照片，则通常是某个角度的照片看起来跟某人相似，实际上换一个角度，可能就完全不同了。
因此，云画很难想象，一个跟牧雪初没有血缘关系的女生，长得怎么就会相似了？还相似到让孔慕晴都看错的地步！
是的，云画清楚地知道，孔慕晴对牧雪初有多在意，她没有任何立场去责怪牧雪初，毕竟牧雪初才是顾荀的初恋，甚至是顾荀最爱的人。
她什么都争不过牧雪初，她甚至连怨恨牧雪初的资格都没有，因为若是没有牧雪初，她孔慕晴早就死了。
所以对牧雪初，孔慕晴的心情非常复杂，她当然是感激对方的，毕竟是对方的心脏支撑着她活下来，可同时，她也是嫉妒牧雪初的，嫉妒她拥有顾荀那般纯粹的爱……
可以说，孔慕晴和顾荀之间的所有别扭，都是因为牧雪初。
孔慕晴怎么可能不在意牧雪初？
事实上她非常在意，非常非常在意！
她从前当然是不认识牧雪初的，但是后来，因为太在意了，她就会下意识地搜寻牧雪初的资料，任何跟牧雪初有关的，她都会在意。
现在又不是上个世纪，没有照片，想要知道某个已经过世的人的面容很难；现在社会，到处都是拍照设备，哪怕牧雪初死的时候，数码相机之类的还没流行起来，但普通的胶卷拍照相机已经非常非常普遍了，想要一张牧雪初的照片，还真不难。
孔慕晴只看一眼，就彻底记住了牧雪初的样子，永远都忘不掉。
但通常来说，你觉得某个人跟谁谁长得像的时候，你可能并不能一口说出来她跟谁像，除非那种相似程度极高！
可孔慕晴说，她看到那个女人的脸时，就已经不需要解释了，这意味着，那个女人跟牧雪初的容貌相似度非常高。
“那个女生跟牧雪初又血缘关系？”云画问。
“我不知道。”孔慕晴摇头，“我不想过问那些事情。他喜欢谁是他的事情，他想要找一个初恋的替代品也是他的事情，跟我无关。我恨只恨他不把我的糖果当回事，难不成他还想让糖果跟那个女人叫妈吗？”
云画叹了口气。
孔慕晴说跟她无关，很明显都是气话啊，怎么可能跟她无关？
关系大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云画问。
“前两天。”孔慕晴说道。
“顾荀没找你解释什么？”
“我刚才都说了，我不想听他解释。”
“那意思是，他去找你解释了？”云画问。
“……嗯。不过我没理他，家门都没让他进，电话也给他拉黑了，他换号码，我听到是他的声音就直接挂断了。”
“哎。”云画真是无奈了，“就算他是狡辩，你也好歹听完啊。”
“不想听，我怕被气死。”
“……”云画听她说话，简直是哭笑不得，“慕晴，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我害怕？”孔慕晴的声音陡然拔高，“我害怕什么！又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害怕？”
“你害怕顾荀真的变心，你害怕顾荀真的对那个女生有想法。”云画说道，“你害怕你跟他之间再也不可能。”
“……我，我没有。”
“慕晴，至少听一听他怎么说。”云画说道，“你知道在很多时候，误会有多伤人吗？我给你说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青梅竹马的两个人，女生非常喜欢男生，男生还没开窍，觉得女生粘着自己很烦。后来男生为了避开女生，参加了某个国外的项目，女生也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