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会因为自身和里面的人彘的重量而下陷一些,却不会完全沉没在粪池中。
事实上从照片上来看,坛子在粪池中下陷了大约三分之二的位置,也就是说,粪池中的粪,大约到了坛子的瓶颈处,还露了一点在外面。
而坛子中的人彘,头部本来就在坛子的外面,坛子没有完全下陷,人彘的头部也得以暴露在空气中,否则一旦坛子完全下陷到粪水中,那么粪水就会从坛子口灌进其中,而后坛子会完全沉默在粪水中,那么坛子中的人彘就也会完全沉默在粪水中……窒息而亡!
这样的话,人彘和坛子也就不会被工人发现了。
事实上,粪水只淹没到了坛子颈部的位置,坛子上那颗被削光了血肉模糊的人头,还是清楚地暴露在空气中的。
但是粪坑中的空气,又能有多干净?
工人们发现的时候,那颗血肉模糊的人头上,已经爬满了绿头苍蝇,还有密密麻麻的蛆虫……
白色的蛆虫,爬满了坛子的外围,爬上了坛子口,掉进了坛子。
血腥味对苍蝇和蛆虫的吸引力非常大。
蛆虫不断涌入,很快坛子里就满是蛆虫,满了之后,蛆虫就会顺着血肉模糊的人彘不断往上爬……
人彘的眼睛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两个大洞,鼻子嘴唇和耳朵也都被割掉了,蛆虫无孔不入,从他眼睛的孔洞、鼻子的孔洞和嘴巴、耳朵的孔洞中钻进去……
负责喂猪,在猪圈中发现人体残肢的饲养员,心理状态还可以。
但是负责清理粪池,发现了被蛆虫爬满的人彘的几位工人,据说是吐了好几天,吃什么吐什么,喝什么吐什么,最后都脱水了,医院不得不给他们输葡萄糖和生理盐水以及营养针来维持他们的生命……
据说那几个人前几天才出院,并且死活都不肯再回去上班。
养殖场给了数量不菲的补偿款,那几位工人现在已经辞职,在家休养,准备去其他地方找工作。
顾淮一进来的时候,云画正在看那些照片。
看了一眼之后,顾淮一顿时干呕了一声,立刻伸手去点鼠标,把这几张照片都给点过去。
他强忍着胃里的翻腾,无语地看着云画,“你这口味真奇葩,这种种照片看一眼就算了,你还持续看,我……呕……”
云画当然没自虐倾向。
她看向顾淮一:“这个案子也没破?”
“是啊。”顾淮一叹气,“这个案子,受害人被发现的时间是7月25日,距离上一个混凝土搅拌厂拖拽致死案就过去了一周!上一个案子正陷入死胡同呢,就又来了这么一个惊悚到极点的案子,我都无奈了。”
云画眯了眯眼睛,“谈少宁的案子,你们发现的时间是在8月2号?”
“对。”顾淮一点头,“初步调查过后,我才给你打的电话。”
云画抿了抿唇,“第一次案发时间是7月17日,周六,死者死亡时间大约是周六的深夜到周日的凌晨;第二个案子,工人们发现人彘的时间是在7月25日,可以推算,凶手把受害者制作成人彘,还保证人彘不死,应该是在前一天7月24日的事情,也是周六。”
云画又看向了顾淮一。
顾淮一的眉头也皱紧了,“谈少宁的案子,我们是在8月2号发现的,谈少宁自己报的警,我们到的时候,谈少宁就躺在地上,阮沐沐已经死去。根据我们法医的鉴定,阮沐沐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7月31日午夜11点钟-8月1日的凌晨2点钟这个时间段内。”
“7月31号是个周六,8月1号又是一个周日。”云画的表情很冷,“三起案子,一周一个案子,受害者死亡的时间都是在周六深夜到周日凌晨。”
“人彘案,受害者死亡时间是在周日上午,我们警方到场,把受害者送进医院的时候,受害者的心跳还在,脑电波活动也还在,意味着当时受害者还没死亡。”顾淮一说道,“但是那样的伤,又被在粪池中泡了不知道多久,粪水发酵产生的臭气,还有蛆虫钻入受害者身体后带来的伤害……受害者被送入医院后没多久,就停止了心跳。”
云画无语地看着顾淮一,“你们竟然还把受害者送去医院?我估计当时的急诊医生恐怕要咒骂你十八辈祖宗。”
顾淮一无奈,“骂就骂呗,干我们这行的被骂的还少么。那我有什么办法,人当时还有心跳呢,就算明知道活不成了,可……也得送医院啊。”
云画简直无力说什么了。
她完全能够想象当天值班医生的心理阴影。
虽然说医生各种伤势都见过,比如车祸带来的各种恐怖的伤势,医生肯定见多了,死人也见多了,但是受害者那样的伤势……也绝对会让见多识广的医生做噩梦!
云画深吸口气,努力把那些画面从自己的脑海中赶出去。
她看向顾淮一,“你们有没有对比过三个案件的相似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