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的目光,平静的内心仿佛被什么敲击了一下,那感觉很不好受。
“以后本王不在你身边,你切记要好好保护自己,还有宇儿,你若带着他不好再婚嫁,可把宇儿交给本王。”
尉迟墨苦涩道,心头一阵阵刺痛,腰上那点伤比起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其实也就那时候大意,被伶人刺伤。
可如今因为这伤口能与她多待一会,他竟然因此感到庆幸,甚至希望伤得重一些,也许这样,就能跟她待得更久一些了。
“孩子我会照顾,齐王无需挂心。”
顾冷清听得出来他不是来抢孩子的,态度也比较和善。
蹲久了,伤口痛的她直冒冷汗。
尉迟墨想为她擦一擦,
手抬到半空,宫人抬着辇轿匆匆赶来。
顾冷清看着他,“你有伤,你坐吧。”
“本王无碍。”
尉迟墨扶着墙面起身,这点疼痛本就不算什么,眸光晦暗地看着她,“走吧,时候不早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顾冷清点头,随即坐上辇轿。
恢弘肃穆的宫门前。
顾冷清才下轿,便看到宫门外有一辆豪华马车候着。
帘子掀开,顾秋恒从马车上下来,来到她面前,“清儿,大哥来接你回家。”
如今两人和离一事经由圣旨颁发昭告,普天之下,无人不知两人和离的消息。
顾相爷爱女心切,早早便让他过来,接她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一句话,顾冷清恍惚间鼻头一酸,眼眶瞬间湿润。
“谢谢大哥。”
顾冷清回头看着尉迟墨,他艰涩地滑动喉结,眼底满是不舍和压制的柔情,看得人心碎。
“齐王,告辞。”
顾秋恒作揖,随即扶她上马车。
她收回目光,感觉跟他也没什么可说的,随即上马车钻入车厢内,隐约间感觉心头酸涩难耐,不知为何。
直到顾秋恒也上了马车后,马车驰骋而去。
尉迟墨痴痴地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眼神悲痛,难以自己。
这一别,怕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