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卿,好久不见。”
女人眼笑盈盈,深棕色的波浪长发披散在裸露的肩上,摇曳多情。
箫玄卿淡漠地睨了她一眼,垂眸把玩着手腕上的小金锁,仿佛没看她般。
“玄卿不认得我了吗?也是,毕竟好多年没见了。”
庄素琼绕过大半个桌子,走到他面前。
方获这回适时地拦下了人。
“这位小姐,请滚吧。”
被拦下,她也不生气,反而冲方获微笑。
“你是新来的助理吧,怪不得不认识我,我和玄卿是多年老同学。”
方获偷瞄老板的神情,只见他紧抿着唇,轻捏小金锁。
他们助理团新总结的老板习惯中,摸金锁不是心情极好就是极差,现在明显是第二种。
“用同学做借口和箫总攀关系的人,我见多了。”
“呵呵”
女人捂嘴轻笑,宛如清铃,
“果然啊,你们还是这样。”
庄素琼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方获,而后自顾自地说着。
“玄卿,我回来了!这次,我不会再走了。”
她眼中含着深情,闪着细碎的波光,仿佛见到了隔世的爱人,怀念而又欣喜。
说完,她自顾自地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箫玄卿,敬我们的过去和未来。”
箫玄卿鸡皮疙瘩掉一地,纯纯被恶心的。她和甄明越一样有病,非得说什么我回来了。
过去?过去他被庄素琼烦得不行,她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莫名其妙地贬低他的好友们,三番两次提起他父母双亡,莫名其妙地同情他。
那时他还算是个好东西,所以庄素琼能全须全尾地离开海市。现在么,呵!
男人神色冷峻,眸中愠色渐浓,冷白的手指捏住一杯酒,从左到右缓缓倾倒。
“这才是你的未来。”
他语气无甚波澜,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见状,庄素琼毫不诧异,甚至故作俏皮地朝他眨眨眼。但庄素琼的父亲庄定伟坐不住了,他出来打圆场。
“哈哈,估计是箫总觉得这酒不好,快换更好的酒。”
庄定伟招呼着服务员,又示意女儿坐回自己身边。
“人烂,别推给酒。”
他们仿佛没听见男人冰冷嘲弄的声音,自顾自地招呼着其他人。
和服务员一起进来的,还有副校长和他的女儿。
红裙女人一进来,就娇滴滴地望向那俊美绝伦的男人。
“箫总,你身边的保镖太不懂事了!我只是想提醒您,免得耽误了时间。”
说话间,女人身前的雪白晃动,她微咬着红唇,眼中泛着水光。
一旁的赵德谨板着脸,恨不得戳聋自己的耳朵,不久前这女人骂他时尖利恶毒,带器官的脏话张口就来,现在倒是装的甜美可人。
“箫总,小佳仰慕您很久了,今天终于能见到您。”
付佳璐跪坐在离箫玄卿不远处的椅子上,俯身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姿态像是被雨淋过的小花,无辜又可怜。
赵德谨赶紧挡住她,这要是被大小姐知道了,他的年终奖不保!
箫玄卿嗤笑一声,眼凉浸浸地一一扫过众人。
很好,都到齐了。
海市市长庄定伟和他的女儿庄素琼、两位副市长、海大校长郑修义、副校长付庆飞和他的女儿付佳璐。
今天的饭局不过是以校庆为噱头的利益商谈局,政、商、学三界的巨头齐聚于此。
“诸位好像很看不起箫某。”
男人眼眸森然,声音带着愠怒。
“怎么会,箫总年轻有为,我们敬佩得很!”
副校长付庆飞谄媚地笑着。
“是吗?在你们眼里,箫某不过是朝三暮四、三心二意的小人。”
他阴沉地看了看庄、付四人。意图太明显,眼神太恶心。
“既然诸位不是来吃饭的,那这饭也不用吃了。”
男人站起身,如墨玉的黑眸里酝酿着席卷一切的风暴,那眼神让在场众人头皮发麻。
时隔一年多,他今天表现地极为好说话,让他们忘记了面前这位是惹不得的存在。
“玄卿,抱歉,是我没管好他们。”
郑校长见他要走,起身挽留。
今天的饭局绝不能缺了玄卿,没有盛箫的参与,他们的计划实施不了。
“郑老,情分总有用完的一天,爷爷现在身体正好,我不想气他老人家。”
郑校长和盛阳是同学,又是白岚的直系师兄。因为有这层关系,盛家、盛箫和箫玄卿每年都给海大不少捐款,资助了不少研究项目。
要不是顾念着老爷子的情分,箫玄卿根本不会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