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音:????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村子里有不少家庭点上了煤油灯。宋音音当然没有这么早睡觉。她在陆正桓的陪伴下去一趟砖窑那边,看了一下没什么事才回家。
洗了澡顺带着将头发也洗了,坐在院子里纳凉,让风将她头发吹干,顺便想等一下秦婶子。
不过她一直等到了手腕上的表转到了八点都没等到人,她想今晚是不能见到秦婶子了。自己头发也干了,再一直坐在院子里喂蚊子也不是事。
她起身回了房间。
看着摆了两个大红鸳鸯枕的新床,宋音音思考是自己去隔壁睡的好,还是陆正桓去的好。
她当然没有新婚就分床睡的意思,只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陆正桓腰上有伤,这两人睡在一起倘若发生了点什么事影响他伤口恢复了怎么办?
因此,不管是出于一个合格医生的立场,还是合格妻子的立场。在丈夫腰伤还没好完之前,她有义务也有责任跟他分床睡。
宋音音抱着枕头打算自己过去睡。
正好碰到洗了澡从外面回来的陆正桓。他看到宋音音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
宋音音试图解释:“呃…是这样的你腰上有伤,所以我……”话没说完,陆正桓已经弯腰将她抱回了房间。
“哎陆正桓…你腰上有伤!”
不要命了这男人?
她没好气的捶了一下压着自己的男人,陆正桓抬起头,
深邃的眼眸中波涛汹涌“媳妇儿,你先管管我更难受的地方好不好?”
“你……”
宋音音微微睁大眼眸。
下一秒,她内心止不住的吐槽,她纯情的老公怎么变得这么骚了?
陆正桓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床头矮柜上的煤油灯被吹灭,崭新的被子拉过来盖住了人,被翻红浪,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响起,紧接着便是好一会儿的静谧,然后再是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呼吸声中夹杂着浅浅的哭泣声,隐约可听见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轻声哄,还有夹带着抽泣的,娇滴滴的叫疼声。
在他们家院子外几十米的地方的岔路口,一道身影抱着胳膊站在黑夜中。听着耳边传来的蛐蛐声,偶尔飞来吸血的蚊子嗡嗡叫,宋致远纹丝不动。
如守卫边疆的小白杨。
村里有人刚结婚,不少年轻小伙子约好去听墙角闹洞房,哪怕陆正桓很凶,也无法在办大事的时候阻止那些人过来。
这也就诞生宋致远这株‘小白杨’。
村里七八个年轻的后生说说笑笑的朝这边走来。远远的看到了宋致远,他们笑着上前来打招呼,问他是不是特意在这里等他们的。
一起去闹洞房?
宋致远呵了一声“回去睡觉。”
“哎?远哥你这是啥意思?怎么不给过去啊?”
“是啊远哥,你不会出去几年连我们的习俗都忘了吧?”
那几人笑眯眯的要走,宋致远往他们身前一拦,手在背后摸了摸。
“远哥?”
“远哥干啥?”
几个年轻后生都做出了防备的动作,谨慎的盯着宋致远。宋致远哼了一声冷笑,从背后摸出一包大前门。
“一人一支,麻溜滚蛋。”
“哎?有大前门抽啊?那谁还去听墙角啊?”
“走,回去抽大前门去。”
一人领了一根大前门,笑嘻嘻的走了,心情比来的时候还要好。
黑暗中,又剩下宋致远一个人了。他看了眼手中的烟盒笑了一下,拿出一根叼在了嘴上。还是他们营长有办法,一出手就击中了这些小后生的命门。
宋音音家后院的竹林里,有一道隐藏在竹林下的阴影没被宋致远发现,他也没有靠近,而是站得远远的,一大半脸都隐藏在了阴影之下。
风刮过竹林发出哗哗的声响,他眸光黯淡,眼中流露出的有悲伤,有不舍,还有浓浓的无能为力。
半夜的时候宋音音有些口渴,有气无力的她,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的胳膊“我要喝水。”她就不该认为他腰伤了,做不了剧烈运动的,瞧人刚刚那模样,活像要将她生生拆入腹中吃个干净。
她很累。浑身像是被大车碾过一样,尤其是腰跟腿,更是酸疼得不行。
嗓音也哑的不像话。
哎,大意了,大意了。
陆正桓吃饱喝足,不管是身心都畅快
到不行。他活了25年,还从来没有这么通体舒畅的时候过。哪怕当初他以京市第一的成绩考入了军事学院,他都没有现在这么的舒畅。
那是一种肉体跟灵魂,双双都得到了满足的感觉。
战火刚熄没多久,他拥着她正在回味呢。听到怀里传来的被蹂躏狠了的声音,他眉眼间覆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