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过得也算开心,毕竟开了年,这连氏也就要从京中离开,崔曦和一想到这,便觉得浑身都有了劲头。
云梅将还在睡觉的崔曦和拉了起来,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小姐,今儿可是连氏要去徐州的日子,还是早些起来去瞧瞧,万一生出事端呢!”
崔曦和想到昨儿她们四个人,玩到大半夜才睡,没想到这云梅今儿一早,居然还有精神头,对她生出一丝佩服,本还想倒过去,结果云梅不依不饶,直接将被子掀开。
“小姐,好了,该起身了!”云梅说话的语气,也冷了起来。
崔曦和连忙求饶:“好云梅,就一会儿!”
“碧莲碧柔,你们去将小姐的洗漱用的东西都拿过来,既然小姐不愿意起身,那就在床上伺候梳洗吧!”云梅甚是无奈地说道。
自家小姐哪里都好,就是吵瞌睡的时候,那可以说是六亲不认,方才自己冷声说话,崔曦和都还要睡觉,看来也是真的困。
碧莲和碧柔虽然也困,可在云梅面前,不敢露出自己的不情愿来,得了话,连忙将崔曦和梳洗的东西,一一搬了过来。
崔曦和就这样闭着眼睛,在
床上梳洗了大半,等被云梅洗脸的时候,人也终于清醒了。
她一番蹉跎,等到了连氏院子门口时候,只听见连氏门口的小丫鬟轻声说道:“今儿大小姐哭得可惨了,不知道这老太君会不会心软,让连氏不要回去。”
听了这话,崔曦和又连忙往老太君院子里去了。
还没走到屋内,崔曦和已经听见了崔曦柔哭天抢地的声音,听得甚是让人心疼,可在崔曦柔的耳中,虽然有些吵闹,可还是叫她觉得身心舒畅。
“老太君,曦和来请安了!”崔曦和轻声说道,一路慢慢悠悠地入了屋内。
等到了老太君身前,崔曦和才甚是惊讶地瞧着崔曦柔,甚是无奈地说道:“大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到了老太君的屋子里哭呢?这才刚刚过了年,这样子怕是不太好吧!”
这话一出,崔曦柔的哭声,便更加大了。
“老太君,娘亲一走,这府上除了老太君,就没有真心待曦柔的人了。求老太君让娘亲留下来吧!”崔曦柔哭着说道。
崔曦和见她如此,也立马开口说道:“大姐姐这是什么意思,若是连氏不去陪着父亲,专门在这里陪着
你,岂不是你不孝顺了?大姐姐虽然想念娘亲,可这父亲在徐州受苦,大姐姐也忍心不让连氏过去陪着?”
崔曦和的话,如同一顶帽子,带在崔曦柔的头上,若是她还在老太君面前哭诉,那就是坐实了自己不孝顺的名头。
她是个聪明人,崔曦柔一听崔曦和的话,立马止住了哭声,连忙和老太君求饶:“是曦柔失礼了,曦柔自然心疼父亲,只是因着母亲要离开,曦柔心中害怕,才会如此。”
崔曦和见她反应如此之快,还真是一个虚伪的人呢,生怕得罪了老太君,连眼泪都一下子止住了。
“大姐姐能这么想就好,毕竟父亲在徐州更是艰苦,三妹妹的娘亲早就去了,不也还是好端端地活在京中?”崔曦和开口说道。
这话,入了老太君的耳朵里,便觉得崔曦柔就是因着连氏的蛊惑,才会变得这般的不懂事,心中更是坚定了要将连氏送走的想法。
“好了好了,你们姐妹的意思,我都清楚了。连氏要去徐州的事情,是早早就定下的,也早早就和你们的父亲说了。若是此时她不去,那你父亲为了她在徐州的安排,岂不是白
费了?”老太君将崔曦柔扶起来,轻声说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君这一句话,都堵住了崔曦柔的嘴,若是她还这般哭诉,便真的是不孝了。
崔曦和瞧着现在的结果,心中甚是满意,便和老太君说道:“这济世堂我也好久没去瞧了,老太君今儿我可否出门一趟?”
老太君点点头,复又叮嘱道:“这济世堂,是你救死扶伤的地方,自然该好好管着。你日后若是要去,只管差人和我说一声就是了。”
崔曦和听了,笑着和老太君行礼告辞,等走得时候,还跟崔曦柔说道:“大姐姐,没多大事情,不要担心,日后曦和一定会代替连氏,好生陪着你的。”
崔曦柔原本还没觉得委屈,一听崔曦和这话,心中的苦闷顿时爆发出来了,可又不能在老太君面前发泄,只好瞪了崔曦和一眼,也连忙和老太君行礼告退了。
崔曦和到了济世堂,将前几日安排好的东西,放在了济世堂的门口,摆了一个拨浪鼓,她站在门口,亲自摇着。
“济世堂,送蜜饯了!”
不一会儿,便有小孩子听到,巴巴地赶过来,伸手想向崔曦和说
道:“大姐姐,这糖要钱吗?”
崔曦和见他们一个个的,都玩得是灰头土脸,心中也高兴起来,将篮子里的蜜饯挑了几颗,一一包好,递到他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