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虽然不情不愿地选了别的院子,可她还是藏了心思,特地选了一个离着崔曦和近的的地方。
崔曦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觉得这连氏必然是没安好心,只怕这麻烦还在后头。
“小姐,这离着不愿,这连姨娘不会时常来找我们的麻烦吧?”云梅也觉得甚是奇怪,毕竟这连氏素来不喜自己的小姐,若是要选院子,也该选一个离着大小姐近的,怎么偏偏选了自家小姐不远处的。
崔曦和摇摇头叹气地说道:“罢了,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日后谨慎一些就是了。”
结果还没消停两日,这连氏又搞起了小动作。
这日清晨,崔鸿远按着规矩给崔鹤年请安。
崔曦和站在崔鸿远身后,看着崔鸿远将茶水恭恭敬敬地送到那连氏的面前:“姨娘请喝茶!”
连氏脸上挂着笑:“好孩子,好孩子!呀——”
虽然连氏的动作极其快,崔曦和还是看见了,她的手轻轻拨弄了一下茶碗,那茶碗本就是不稳,这一碰,自然立马应声倒地了。
“大清早的,这茶就洒了,还真是不吉利。老爷,今儿妾身就不想出门了,也不想见其他人了
,不然伤了我们的孩子,可怎么办?”连氏话里有话,分明就是在控诉崔鸿远刻意弄洒了茶水。
崔鹤年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还以为连氏是碍于情面,不好明说,自然也帮着连氏说道:“远儿,做事要沉稳一些,断不可如此急躁。”
崔曦和一听这话,自然为自己的弟弟抱不平:“岁岁平安,父亲虽然这茶洒了,可不见得是弟弟带了的祸事不是?这世上的事情,不都得看人拿着什么态度去看,有偏见可不太好!”
这话一出,连氏哪里坐得住,立马靠在崔鹤年的身上,揉着太阳穴:“老爷,不过才回来几日。他们姐弟两人,就一个故意洒茶水,一个说话呛妾身,这日子还怎么过?这腹中的孩子日后若是生出来,还不是一样要受欺负?”
还真是小妾的样子,这眼泪是说来就来。
崔曦和瞧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连氏,只觉得心里烦闷,又瞧瞧崔鸿远,见他方才受了委屈不语,这会子自己虽给他解了围,但事情似乎变得越发麻烦了。
崔鸿远这时候也突然开口说道:“方才是儿子没能将杯子端稳当,是儿子的错,惊吓了姨娘,在这里给姨娘赔
不是了。”
崔曦和没想到,崔鸿远居然这般恭敬地给连氏道了歉,这下子那连氏反而找不到理由了。
“好了哭什么,这远儿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崔鹤年怕连氏哭坏了身子,伤了孩子,也开口劝说。
连氏见好就收,她没想到,在去徐州之前,这小子还是个不经风浪的纨绔,怎么不过几个月没见,居然变化这般大。
崔曦和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若是还要给这个连氏请安,只怕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的陷阱等着自己。
这般和父亲请了安,崔曦和和连氏也到了老太君的院子。
“曦和给老太君请安来了!”
“媳妇给老太君请安来了!”
等老太君将两人迎了进去,都奉了茶,崔曦和便趁机说道:“老太君,如今连姨娘已经有了身子,既然如此,不如日后的请安就免了吧。这怀了身子的人,多睡一些的,这孩子也好。”
连氏一听,崔曦和这意思,不单单是要免了自己给老太君请安,还要免了这些孩子给自己请安。
这老太君一听,自然连忙点头,本来这连氏请安也是因着这次回来有了身子,若是放在以前,断没有嫡小
姐给一个姨娘请安的道理。
“好吧,这主意甚是好。”老太君立马同意了。
连氏自然不满,难得有机会能和主母一般端架子,还没享受两天,也没给崔曦和闹出麻烦,怎么这机会就没了。
“不过是小事儿,媳妇的身子甚好,不用刻意提心吊胆的。”连氏开口说道。
老太君虽然听出了她的不满,可想到前两日这连氏还妄图染指崔曦和生母的院子,便觉得自己该敲打敲打:“好了,就按着曦和的意思办吧。等以后你生了主母,日后这府中的事情,自然就归你做主了。”
这连氏一听,心中咯噔一下。
自从崔曦和的母亲走了,这府中的事情本就是她来操持,她和主母之间,只隔了一纸文书。
结果之前因为崔曦和多次搅合,又将府中的事情抖搂出来,一来让自己去了徐州,二来也让老太君和自己生了嫌隙。
“好,媳妇听从安排。”连氏哪里还敢和老太君叫板,立马开口答应下来。
崔曦和瞧着这装成小羊羔的大灰狼,笑了笑:“姨娘就好生养胎,其他事情不用姨娘操持,只要姨娘安守本分,想必父亲日后必然会给姨娘一个
交代的。”
说罢,崔曦和也回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