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盛夏的天气越来越热,黎语初下班买菜的路上路过饮品店又点了杯冷饮,顺带买了一箱冰棍,储存够了这个周末的零食。 手里提了两大口袋的东西,还抱着一箱冰棍,黎语初的额前的冒出一层细密的汗,开门,把钥匙一扔,她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客厅里的空调打开。 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湿巾擦了擦脸,丝丝缕缕的凉气逐渐弥漫。 黎语初撕开塑料吸管的外包装,将吸管插|进冷饮里,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大口,加足了冰块的冷饮喝起来沁人心脾的凉。 休息得差不多了,她把头发扎好,将买的菜拿出来分类装进保鲜袋,在外面贴上了日期然后放进冰箱里,今天的晚餐她打算做黑椒牛柳意面。 二十分种后,黎语初把全部的配菜都准备好了,她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打算等周则沂回来后再做,毕竟他加班不定时,也不知道他到底几点回家。 她一边喝着冷饮,一边拿着遥控器换台,惬意的时光没持续多久,下腹一股暖流袭过,伴随着熟悉的痛感,黎语初大觉不妙,迅速的从沙发上下来跑进房间。 在抽屉里一阵翻箱倒柜的寻找,将屋里的东西都翻了个遍,她恍惚想起来,当时为了方便,她精简行李,很多东西都还放在寝室里没有拿。 坠胀的痛感越来越强,黎语初咬着牙回到客厅,抓起茶几上的手机,正要顺势往身后的沙发坐时,她回头看了眼干净整洁的沙发,又换了个位置,面朝向阳台的位置,弓着身子,背靠着沙发扶手坐在地板上。 她点开外卖app,最近可配送的一家超市要八百多米的距离,在购物车里加了自己要的东西,正要付款,门口传来窸窣的声音。 周则沂将钥匙挂在壁钩上,视线在客厅和厨房扫视了一圈。 空调开着、温度开得很低,他刚进来还有点不习惯,厨房里还放着切好的菜,周围静得只有电视里广告的声音。 “黎语初?” 他试探地唤了她一声。 没有回应。 周则沂往里走了两步,注意到了角落里地板上露出的一截蓝色裙角。 他走过去,坐在地上的女生弓着腰紧捂着肚子,唇色苍白,看上去十分难受。 “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也比平时虚弱了很多,“肚子疼。” 周则沂表情像是很不理解,“肚子疼你坐地上干嘛?” 他转身捞起旁边的空调遥控器,将温度往上调高了几度。 黎语初微微侧了点身体,想要站起,但这会儿实在疼得厉害,她痛经一向很严重,现在完全使不上什么劲。 周则沂再低眸看她时,一眼便注意到她挪动过后的地板上有一块血渍,在原木色的木质地板上十分明显。 他脸色变了变,眉心拧在一起,“你到底怎么了?” 周则沂在她面前蹲下,一贯冷静的脸上浮现出紧张的神色,“要不要去医院?” 黎语初摇摇头。 他余光瞥过地上的血迹,目光反复检查后也没发现她有受伤的地方,最后视线锁在她脸上,眉宇间的情绪变得难以捉摸,语气像是酝酿已久,反复斟酌之后,他谨慎又郑重地问:“你......是不是要死了?” 黎语初整个人不可控地僵住了,就流一点血,他是怎么联想到她快死了? “......” 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感觉,她算是深切体会到了。 如果她有罪,请让上帝惩罚她,而不是在痛经的时候,派一个直男来问她是不是要死。 “你才要死了。”她实在忍不住反驳,但开口的声音已经没了往日的气焰,轻飘飘的,起不到任何威慑的作用。 黎语初难受得不想说话,看来是指望不上这个钢铁直男能帮上什么忙了,她重新拿起了手机。 周则沂看着她的动作,愈发想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还能玩手机? “我送你去医院。” 他的手刚碰到她的肩就被黎语初无情的撇开了,刚才那一阵过去,她稍微缓过点劲儿。 “我是痛经不是要死了,女生生理期,生理期三个字你明白吗?” 她语气稍显激动地重复着。 “男女身体发育的不同你初中学过吗?” 周则沂缩回了手,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他眼神里划过一抹极其不自然的神情,他抿了抿唇,嗓音略显别扭,“学、学过。” 只不过那些课,他嫌无聊都在玩数独打发时间。 黎语初盯着他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