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了,大队长的孙女打人了……啊”
“……哎呦。”
赵金秀和张盼儿张嘴骂人,可谁开口,林夏就揍谁。
一揍一个不吱声。
不得不说,还是做傻子好啊!
有气就出,根本不用考虑太多,活的不憋屈。
排队领肉的社员们围着议论纷纷。
“这赵金秀真不是东西。
林夏就是被她偷着换走的,怎么还意思说是她娘。
人家赵梅花养大的,关她什么事。”
“谁说不是,亲闺女抢男人,今天还好意思来领肉。
拿肉的时候还挑肥拣瘦。
可再瘦也是林夏辛辛苦苦从深山里拖回来的。
咱们这些婶子大娘都记得林夏的好。”
“听说林夏胳膊肿的都抬不起来,她奶奶说起来就掉眼泪,这俩人光等着吃还这么多毛病。”
“”
听着正能量的声音,林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心里总算是熨帖了。
这才是淳朴的人应该有的心态。
她的野猪肉给这样的人吃才是对的。
将两人收拾了一顿,林夏出了一身汗,“你俩给我夹紧尾巴做人,前仇旧账我会跟你们算清楚的。”
赵金秀和张盼儿捂着嘴痛哭,这会任林夏说什么都不敢吱声了。
看林夏喘的厉害,三奶奶端着水跑过来,“好孩子,热了吧,喝口水。
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不懂理的人连三岁的孩子都不如。”
“谢谢三奶奶。”
林夏豪气的将水一饮而尽,指了指发呆的林青山,“爹,把东西放回家。
接着去找最公正的梁书记,咱清溪大队有人意图反动了。”
“不用去公社了,我来了。”
梁书记带着王秘书和林老爷子从人群里挤了过来。
看着林夏,梁书记一脸笑意,“我听说清溪大队有个为社员谋福利的小姑娘,我亲自来看看。”
“首长好,多谢首长肯定!”林夏严肃又标准的敬了一个礼。
“林夏社员,你好!”梁书记自然的回了一礼。
刚才听见林夏说他最公正,梁书记大热天心飞扬。
赵金秀哭嚎着扑了过来,“梁书记,你可得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林夏竟然打她娘啊,她仗势欺人,我们普通社员挨欺负啊!”
梁书记指了指旁边的林会计,“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林会计被点名,赶紧用两边的头发盖住中间的头皮,一板一眼的汇报,“梁书记,事情是这样的……”
讲到最后,林会计多少带了些主观情绪。
“她们先骂林夏没教养讹钱。
这孩子本性善良,也是被逼急了才动手的。
围观的社员都可以作证。”
“对,我们都可以作证!”围观的人也是义愤填膺。
“胡闹,周大年一家的处理意见是我亲自提报的。
谁要是有意见就去公社告我,我梁国平随时奉陪!”
梁书记最看不惯这种颠倒黑白人。
对着赵金秀和张盼儿严厉批评,“你们二人意图挑起社员攀比情绪,以后东西去红旗大队领吧。”
赵金秀二人:“……”
“梁书记,您消消气,屋里喝杯水。
先停了她们上工,接着让林会计给她们二人安排集体荣誉教育。
指定不能让她们落后了。”
林老爷子气压很低,看了林青山一眼,招呼梁书记和王秘书回了家。
林青山根本没接收到信号,他现在满脑子问号。
那缝纫机不是那个顾知青的吗?
林老太也顾不上生气,赶紧去灶房准备吃食。
林夏紧跟着,将盖的严实的竹筐背进了厨房。
东西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卤肉、鱼罐头、肉肠、去头咸鱼、咸肉、鸡蛋糕、喜糖、麦乳精、烧酒……
林老太越看眼睛越大,手一抖,勺子直接砸了脚。
待回神后,捡起勺子就冲了出去,对着卖呆得林青山揍了起来。
“你这个败家子,林夏买了那么些东西,你怎么不拦着点?
钱都花完了,怎么给她攒嫁妆。”
“娘,钱还有呢。”林青山被敲了三勺子,忍着疼偷偷把卖的野猪肉钱塞给了她,压低声音说,“花的是林夏挖的人参的钱。”
可说着说着,林青山就不确定了。
那人参卖了,光那个缝纫机腿就不够。
关键那缝纫机票她去哪弄得?
越想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