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大棚那边,菜苗一天比一天喜人,家属院里的嫂子们吃过早饭就进去忙碌,薅草,施肥,浇水,每一天都倾注了大把心血在里头。
虞梨更忙,她上班的时候就专心给人看病,到了下班亲自到药厂磨药粉,配药材,第二天一大早,还会脱了鞋子光脚踩在大棚里的泥巴地上料理蔬菜苗。
谢平秋找到虞梨的时候,她就正在给番茄移苗,明明是那种精致明艳的长相,却从不娇气,什么活儿都干。
偏生,她干什么都有模有样。
谢平秋在大棚门口站着看了一会儿,连日来的奔波忙碌,忽然就渐渐地消散了。
直到有人发现他,问:“这位男同志,你找谁?”
虞梨听到声音看过去,见是谢平秋,忙完手里的活儿才走过去:“谢医生,你怎么来了?”
谢平秋微微一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现在需要请你帮忙了。我有个朋友的亲人,已经成为植物人躺在床上很多年了,虽然家里人照料的很好,但她最近情况不太行,现在人已经运到了市里面,你方便跟我去一趟为她看看能不能医治吗?”
虞梨一愣,立马说:“现在吗?情况紧急的话,我去师部医院请个假,今天跟你一起过去。”
但她想到陆观山提到谢平秋时的反应,又还是说:“我得去跟我爱人说一声。”
谢平秋也尊重她。
虞梨找人跟陆观山说了一声,原本意思是让他安心,自己去给人看了病就回来的。
可陆观山不放心,还是抽时间亲自开车送她去市里。
谢平秋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只要不是瞎子,陆观山对虞梨的那种占有欲,浓得化不开的感情谁都看得见。
现在首要解决的问题是给姑姑治病,其他的他暂时也没有时间顾得上。
在谢平秋引路之下,陆观山开车把虞梨送到了市里一处造型古朴的老四合院里。
不知道为何,车子在门口停下之后,陆观山觉得心里一阵恍惚,也有些不安。
他想着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没太在意。
虞梨则是跟着谢平秋一起进到里屋去看望病人。
干净典雅的房子里,最里侧的卧室收拾得非常素雅,床上躺着个女人,面容绝美,睡眼安静,除了有些枯瘦之外真的看不出是昏迷了二十多年的植物人。
虞梨震惊地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