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人来通传本宫这事儿呢?”
柳若云假装担忧的皱起眉头,给了身后的春桃一个眼神,然后就脚步匆匆的赶去了叶念初所在的院子。
此时,叶念初正满脸苍白的躺在床上,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
整个人看上去我见犹怜,配上她本就充满了脆弱的长相,显得更惹人疼了。
一旁的杜凌风见了,差点就想上去抱着叶念初安慰一番。
但是顾虑柳若云在旁边,只能站在原地,捏紧双拳。
“杜夫人这是怎么了?”柳若云询问她身边的丫鬟悦芸。
悦芸语气担忧的说:“回殿下,咱们夫人今天跪完了回来就晕了,刚刚才醒没多久呢!”
柳若云上前打量着叶念初。
唇色惨白,眼下都透着青黑,浑身都是疲倦和脆弱。
柳若云的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
“杜夫人这样惨,看得本宫心里也不好受啊……”
听到她这样说,叶念初和杜凌风的眼里都流露出欣喜的神色。
杜凌风更是借机上前一步,说道:“殿下,既然如此,不如就免了弟妹的罚跪吧?她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是啊,殿下,咱们夫人本就是弱女子,手下那些人想浑水摸鱼,她也是管不过来的。”悦芸也帮着搭腔。
叶念初再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柳若云。
要是自己不答应他们,就好像成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柳若云在心中冷笑一声。
她一脸的为难:“这李嬷嬷毕竟是宫里来的,若是就因为这样不再受罚,本宫这不是打太后的脸,至皇威于玩笑?”
听到这句话,叶念初似乎想说什么。
院子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柳若云笑了。
春桃这丫头,来的很是时候。
回过头,春桃正带着季无忧走来呢。
“殿下,无忧小姐带到了。”
叶念初和杜凌风对视一眼,十分警惕的看着季无忧。
柳若云抬手,指着季无忧说:“正好,无忧略懂医术,让她帮你把脉,若是真的身子不爽,本宫也好也有理由跟李嬷嬷求情,免了杜夫人的责罚不是?”
说着,季无忧就要去撸叶念初的衣袖。
叶念初顿时脸色大变
她怎么能让柳若云的人给她把脉?
这一把脉,不就能知道她刚刚生产过没多久了?
小产的谎言不攻自破,到时候柳若云问生下的孩子去了哪里,又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殿下,这是宫里给的惩罚,我就是再难受,也会坚持的。”
叶念初像是突然回春,撑着身子,冲着柳若云露出一个坚定地笑容。
看此情形,柳若云心中泛起不屑,眼神却还是担心的问:“如此,会不会太勉强了?”
杜凌风赶紧帮腔:“弟妹以前操持整个杜家,偶尔也会不舒服,想来是老毛病了,等再看几日,若是不行,再让殿下的朋友把脉,到时候也不算弟妹偷懒了。”
看着两人吓成那样,柳若云差点就吓出来。
她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眉头轻蹙,语气中带着关切的说:“那好吧,若是杜夫人有什么不舒服,还是要早些请大夫。”
叶念初笑着咬牙切齿:“多谢殿下关心。”
“不过,杜夫人的脸色确实太差了,本宫看着也很是心疼,何况你才小产没多久,这么跪下去万一彻底伤了身子也不好。”
柳若云突然松了口,让叶念初以为看到了希望。
“正好,杜夫人,接下来的日子,你每天抄十遍往生经给你的孩儿吧,本宫也算是有个借口给李嬷嬷不是?”
闻言,叶念初脸色一白。
往生经?
可是她的孩子明明还活得好好的……
“殿下,这十遍,每天除了抄经不就没事能做了吗?”杜凌风也觉得不妥。
春桃笑着看向了他:“驸马爷这是在质疑我们公主的决定?还是说,驸马爷觉得,罚跪比抄经更适合杜夫人?”
杜凌风被春桃一个丫鬟咄咄逼问,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柳若云眉眼一弯:“哦?驸马是如何想的?”
见杜凌风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叶念初赶紧谢恩。
“公主殿下思虑周全,我替故去的亡夫,谢过殿下!”
柳若云这才收回看着杜凌风眼神,落回了叶念初的身上。
“既然如此,杜夫人好好休息。”
等到柳若云离开,叶念初才一扫刚才病恹恹的样子,看向了杜凌风。
“杜郎,你说,柳若云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最近她真的好奇怪!”
回想着这段时间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