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涛家中也是不幸,早年孟父就走了,只留下孟母一人抚养孟涛,家中虽贫,却还是将孟涛养大成人。每每孟涛从武院回到家中,总是会告诉孟母自己在院中过得很好,让其不要担心,只需等他出来,便能去赚钱回报孟母。孟母每听到自家的好大儿说这样的话,总能够笑着回应他。
次日夜里,那几条狗腿就几番打听后找到了孟涛的家中,此时的孟母还在安静地缝补着衣服。那几条狗腿确认了屋中之人,身着夜行衣直接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孟母见此突然被吓了一跳。
“几位好汉,我一穷苦人家,家中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财给几位了,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求你们了。”
那几人不予理会孟母,抬手示意后,几人就在孟母家中胡乱打砸了起来,将这屋内本就不多的瓷碗尽数摔碎,将那木桌一腿劈成了两半。孟母趴在地上抱着其中一人的腿,对其连连求饶,哭喊声响彻屋内外。
周围的邻居也被这吵闹声弄醒,可在他们来到孟家之前,那个被抱住腿的家伙恼怒推了孟母一把,孟母不慎撞到一旁的床角上,直接昏了过去。那人顿感不妙,也以为孟母只是撞昏了过去,为免几个兄弟被抓包,索性就此转身离去。
可当那人将孟母推到床角之时,孟母的后脑就缓缓流出了鲜血。待其他街坊赶到之时,其只见屋内被打砸得不成样子,抬头一看,便看见孟母昏死在床边。
“孟家母,醒醒,孟家母。”一男子摇晃着孟母身子道。
一番摇晃后,孟母半身倾倒下来,此时他也感受到了手中温热,抬手一看,手中已经沾满了鲜血。那人被这一幕,吓得全身发抖,迟迟不再发出任何的声响。
身后的老者道:“二狗,怎么了?”
其走近时,也看到了二狗手上的血,于是快速蹲下查看孟母的气息。老者的手指在孟母鼻子前停留了好一会,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孟母已经死了。
其缓缓收回了手,缓缓站起身道:“唉,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你们去给她收收尸吧,还有,明日二狗你随我去武院告诉孟家小子此事吧,唉。”
老者带着二狗将此事传达给了武院后,在院中爆发了不小的风波,很多人都觉得此事多半与那杨缺有关。杨缺那老狗得知此事后,叫来那几个狗腿子就是一顿训斥。
“不是说让你们教训一下他的家人不就行了吗?怎么还把人给弄没了,我要怎么说你们,真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杨老师,那我们的奖赏”
“滚,就你们这样,还想要奖赏。”
那几人走远后,便一起议论起来。
“哼,我们为杨老师做了那么多事,居然连一点好处都没有,真是的。”
“是啊,就算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况且,那女人又不是我们故意杀害的,怎么还怪到我们头上,他怎么不说是自己邪心作祟,导致那人死了呢。”
而云枫得知此事后,前往后山的路上也是走走停停,犹豫不决,这件事实在是太突然了。据说,孟涛家中就这一个从小相依为命的老母亲,就这么云枫越想越气,为什么坏人总能用各种手段去欺凌弱小,总要为那些所谓的颜面,私欲,祸害了那些老实本分之人。他手中下意识地附上了旋风,一拳砸在一旁的树上,直接将那树打出了一个不规则的缺口。树梢上的鸟雀也被这突然的一下,吓得朝四周飞走了。
“云枫?你怎么了?”孟涛突然出现在云枫面前道。
云枫低着头,面对这样的事情,换做是谁恐怕也难以启齿。生怕孟涛听了这个坏消息,会承受不住,道心崩坏。可此事已经发生,不管自己说与不说,之后他都会知晓此事。思索片刻后,云枫还是咬咬牙将此事告诉了孟涛。
“孟涛,刚才院中传来消息,你你的家中,出事了。”云枫说完,直接闭上了眼睛。
听到此噩耗,孟涛迟疑了片刻,随后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僵住,拿在手里的东西也尽数散落一地。
嘴巴抽搐着问道:“云枫,我知道,你是在骗我的对吧?这不是真的对吧?不是真的”
“孟涛”
突然孟涛不管不顾地朝着镇上飞奔而去,就算差点被一个石头绊倒,也一点不见减慢其速度,边跑边将原本绑在头上的头巾一把扯了下来。那丝巾也同孟涛一样,在其身后飘了一小会后,直接落了地。孟涛不管不顾地朝着山下冲去,到那长阶梯时,一连十几个台阶不断飞向山下。
孟涛推开围在他家的人,直接冲到了他母亲的身旁,这时孟母身上已经被盖上了白布,善心的邻里也早在事情发生之后的一早,为其准备了环圈与白色的装潢。
随即,那孟涛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大哭着喊道:“娘,孩儿不孝啊,孩儿不孝啊!孩儿不争气,也没能见您最后一面啊!”
身后老者拍着他的肩膀道:“孩子,挺住啊”
没等那老者说完,孟涛便朝着地上疯狂地磕着头,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