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长得肤白貌美,气质出众。
一颦一动尽显强者风范,不怒自威的气势足以震慑在场所有人。
宁修寒神色一动,赶忙拄着拐上前行李,“儿臣拜见母妃!~”
他左腿的伤势减轻了不少,没有先前那般疼痛了。
贤妃扶住他,环顾四周,“柳千璃那个贱人呢,让她滚出来!”
要不是她昨日前往春和宫,去看望香寒公主。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毁了容。
香寒公主自打回宫后,便开始闭关治脸。
她毁容的事情只有身边宫女知道,并未向外界透露。
“母妃,王妃她不知您莅临王府,所以。”
“所以她是死了,还是爬不动了?马上让她滚过来!”
贤妃走到主位前,一撩裙裾,坐了下去。
宁修寒给宇樊使了个眼色,后者麻溜地退了出去。
贤妃看着宁修寒,语气缓和了半分,“修寒,你让母妃说你什么好?”
“如今朝中的几位皇子,哪个是省油的灯?”
“为了争夺太子之位,他们动用各方势力,表面和和睦睦,实则心狠手辣,一个比一个阴险!”
“可你却娶了个那么不省心、毫无助力的王妃。”
“她善妒成性,丑恶不堪
,为了拆散你和娇儿,可谓是不择手段,其心可诛,甚至对你长姐香寒公主下手!”
贤妃越说越气,一双冷冽的眸子闪着森寒的光。
宁修寒坐在一旁默默喝茶,没敢插话。
他知道母妃最中意的儿媳妇是柳娇儿。
但现在大局已定,父皇已经把她许配给了大哥禹王。
七日后完婚。
即便宁修寒和贤妃心有不甘,也无法让敬帝收回成命了。
“只要老侯爷不死,定安侯府就能成为太子之争的强大助力。”
“如今柳娇儿嫁给了宁墨禹,这么大的便宜白白让给了别人,你真是蠢到家了。”
贤妃喋喋不休的数落着宁修寒,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和遗憾。
宁修寒长叹一口气,“母妃,儿臣无心太子之位,几位皇兄愿意争,那就让他们争取,反正我。。”
“住嘴!”贤妃眉毛一拧,头上的步摇剧烈晃动,“你以为自己不争,就能独善其身了?”
“那宁墨禹是何等恶毒诡谲的人?若是他成了储君,你还想安安稳稳的做闲散王爷?”
她怎么感觉,自己的儿子越来越残了呢!
身处水深火热的皇权漩涡之中,却一点雄心斗志都没有。
这让她如何放心
的下?
宁修寒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他内心最不甘的就是娇儿嫁进禹王府,成了大哥的王妃。
若是他之前没率军杀敌,没废掉一条腿。
会不会已经跟娇儿完婚了?
“那个柳千璃,要相貌没相貌,要才学没才学,十足的草包废物,她能帮到你什么?”
宁修寒瞳仁一缩,张了张嘴。
他想说柳千璃能治好自己的腿和眼睛。
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就算说了,母妃也不会相信。
院外。
宇樊带着柳千璃匆匆走来。
“王妃,您一会儿进去,可千万别跟娘娘对着干!”宇樊小声叮嘱。
综合这几日他细心的观察,发现王妃脾气很火爆。
就连他们桀骜不羁的寒王殿下,都被压制得有怒难消,有苦难言。
但贤妃娘娘也不是个善茬。
高高在上的婆婆,跟横行霸道的儿媳妇对上。
会擦出,不,会撞出怎样的火花?
“母妃她。。吃人吗?”柳千璃反问。
宇樊愣了一瞬,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子,“不吃人!”
“那不就得了!”柳千璃耸了耸肩。
正厅内,贤妃正跟宁修寒聊着,便见柳千璃迈过门槛,缓缓走了进来。
她刚要行礼,贤妃像
吃了枪药似的,抓起茶杯就朝她扔了过来。
柳千璃面色一沉,侧身躲过。
精致的茶杯应声而碎,摔了满地残渣。
一众宫女吓得全身打颤,噤若寒蝉。
“贱人!”
贤妃站起身,破口大骂,“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算计公主的?”
柳千璃眯缝着眸子,没有开口。
在她印象中,贤妃是独宠柳娇儿的。
如今她‘鸠占鹊巢’,夺人所爱,贤妃便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到她的身上。
唉,真是苦了原主。
咋就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