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寒放声惨叫,额头上沁满了汗珠子。
“柳!千!璃!”
一声怒吼响彻王府上空,惊得门外下人双腿一颤,捂住耳朵。
柳千璃一脸无辜,眨了眨水泠泠的凤眸,“怎么了?王爷!”
她好像、没做错什么吧!
不就是管你借一名侍卫,遭到拒绝了么!
宁修寒瞪大眼睛,咬牙切齿,“柳千璃,你为何反反复复的扎本王?”
点滴都打完了,你还戳什么?
这女人,就这么记仇吗?
“王爷的眼睛恢复了?”柳千璃转移话题。
不然,屋内光线昏暗朦胧,他怎么知道点滴打完了?
这狗王爷竟然也学会耍小心思了。
眼睛都好了还找她看病。
宁修寒俊脸一红,结结巴巴道:“本王、本王只是偶尔能看清罢了!”
“哦,那王爷脸红什么?”柳千璃斜睨着他。
这男人一说谎就脸红。
甚至连耳朵根都红通通一片。
不知道的,还以为药物过敏了呢。
宁修寒猛地坐起身,瞪了柳千璃一眼,“本王可以把宇樊借你,但不能让他杀人越货、入宅行凶!”
柳千璃轻轻颔首,凑到宁修寒面前,“王爷就不问问,我借宇樊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无非就是嫉妒娇儿,见不得她好,又想算计她呗。
不过宁修寒也无须担心。
禹王府堪称铜墙铁壁,层层防守。
即便是宇樊,也无法轻易入内。
“本王警告你,最好离娇儿远点,不然,休怪本王不客气!”
柳千璃听后,翻了个白眼。
狗王爷的脑回路还真是新奇。
宁修寒已经不必拄拐了。
但在外面,他还得装装样子。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若是突然恢复健康,指不定会拉来多少仇恨。
翌日清晨,宁修寒上朝去了。
宇樊来灵松院报到。
“王妃,您有什么吩咐?”宇樊笑眯眯的拱手。
他觉得伺候王妃比伺候王爷要轻松的多。
起码不会无缘无故的挨板子。
柳千璃捏了捏刚刚绣好的面纱,正色道:“我要你调查前段时间香寒公主遇害的事情。”
她成婚前夕,在定安侯府举办了一场宴会。
香寒公主的脸就是在那时被毁的。
虽然她知道这是柳娇儿的阴谋,但证据不足。
那些地痞无赖死的死,逃的逃,线索也中断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宇樊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柳小娥有些担忧,“王妃,事情都过去
这么久了,还能找到凶手吗?”
柳千璃戴上面纱,眯起凤眸,“找不着也得找。”
原主含冤而死,她又占据了这副躯体,不能毫无作为。
更何况,柳娇儿那个小绿茶还在逍遥法外,她咽不下这口恶气。
殊不知,宇樊刚走出王府,就被一双眼睛盯上了。
天都城面积很大,人口繁多。
想找到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地痞混子,实属不易。
但宇樊为人沉稳,做事老道,经过多方打听,他很快便锁定了一个人。
“确定是他吗?”柳千璃淡淡问道。
能这么快就找到,她也很意外。
可见当初贤妃和宁修寒压根就没想调查此事。
包括柳博阳那个渣爹。
他们只以为把罪责推到柳千璃身上,就一了百了了。
宇樊一脸笃定,“千真万确,属下百分百不会弄错!”
柳千璃‘哦’了一声,“那你说说,那个人是什么来历?”
“此人名叫杜老三,当初王妃设宴,他跟同伙翻墙溜进侯府!”
“等香寒公主出恭时,他们才敢行凶作恶!”
“东窗事发后,他的同伙尽数被斩,杜老三却钻狗洞逃了出去,躲过一劫!”
柳千璃听后,寻着原主的记忆,忽然想
起一事。
她当时也去出恭,回来后,腰上不知何时塞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那时,香寒公主的脸已经被划破了。
“哼,柳娇儿真是导了一出好戏啊!”
柳千璃苦笑一声,看向宇樊,“你可知,那个杜老三人在何处?”
“此人嗜赌成性,眼下正在清和赌馆耍钱呢。”
“很好!”柳千璃站起身,吩咐宇樊,“你随我出府,去一趟清和赌馆。”
只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