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到底怎么回事?”
宁墨禹瞪着宁修寒,周身的怒火如洪水猛兽般往外倾泻。
要不是父皇和母后在一旁看着,他才懒得管柳娇儿的死活。
“大哥不是都看到了么,禹王妃想悬梁自尽!”宁修寒淡淡道。
宁墨禹听后,皱紧眉头,“娇儿好好的,为何要自尽?”
“是不是六弟跟寒王妃合伙算计她,杀死娇儿后,再伪造一个上吊的假象?”
他心里暗暗窃喜。
柳娇儿这个毒妇也并非一无是处。
只要把她遇害的事情转嫁到宁修寒和柳千璃身上。
父皇对他们的印象和好感,定会大打折扣。
自己也能趁机翻身了。
香寒公主似笑非笑,盯着宁墨禹,“大哥请慎言,开口前最后拿出确切的证据!”
“不然,空口白牙地诬陷和造谣,岂不降低了大哥的身份?”
自从她收了柳千璃的药膏后。
就对宁墨禹和柳娇儿愈发警惕。
果然,在这深宫晚宴上,柳娇儿又闹出幺蛾子了。
宁墨禹冷哼一声,没搭理香寒公主。
柳博阳和贾氏跑了过来。
见柳娇儿瘫在地上,脖子上残留着一道清晰的勒痕。
就像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惊魂未定,觳觫颤抖。
“娇儿啊,爹都说了,柳千璃她坏事做尽,恶贯满盈,不让你接近她。”
“你怎么就是不听啊?呜呜呜,你要是有个好歹,还让爹娘怎么活啊!”
柳博阳上来就是一通哭诉和指责。
完全不问青红皂白。
心里笃定是柳千璃害了娇儿。
敬帝背着双手,脸色不太好看,“定安侯,禹王妃尚且没说什么,你就擅作定论,这不太合适吧?”
他膝下的皇子和公主每日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敬帝虽为皇上,但也是一众儿女的父亲。
他当然能看出柳博阳是在偏袒柳娇儿。
大女儿和三女儿都是柳博阳的骨肉。
他这般偏心维护,让敬帝心里很不舒服。
“陛、陛下,微臣刚刚是气糊涂了,说话口无遮拦,出言无状,还请、还请陛下恕罪!~”
柳博阳拉着贾氏,乖乖的跪在地上。
敬帝弯起眉梢,看向柳娇儿,“禹王妃,你来说,到底为何悬梁自杀?”
晏皇后紧紧捏着秀帕,低声提醒,“你可一定要想好了在说,别有所顾忌!~”
话落,她冷冷地瞥了柳千璃一眼,表情阴鸷可怖。
柳娇儿目光垂落,美眸泛红。
哆嗦老半天才缓缓开口,“是臣女心里委屈,一
时想不开,跟三妹妹无关。”
“好端端的因何委屈?”
贤妃脸色暗沉,追问道:“是不是柳千璃欺负你了?”
这个贱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刚嫁给修寒才几天啊,就忍不住出来害人了。
在贤妃的心中,柳娇儿才是她最理想的儿媳妇。
如今受了这般委屈,她心里像刀剜了一般难受。
柳娇儿一个劲的垂头哭泣,也不解释,也不说明真相。
不知道的,真以为她被柳千璃欺负惨了呢。
“呜呜呜,我、我不怪三妹妹,是、是我不好,才惹她生气的,呜呜!~”
柳娇儿皱着小脸,衣襟都被泪水洇湿了。
晏皇后唏嘘一口气,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厉声质问柳千璃,“寒王妃,今日一事,你若不交代清楚,就别想走出这金蔷宫!”
小贱人,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当她这皇后是摆设呢。
柳千璃面色一喜,“好啊!臣女这就给大家伙儿解释清楚!”
她正想揭穿这小绿茶的伪善面孔呢,晏皇后就问出来了。
“先从哪里开始呢?”
柳千璃瞟了柳娇儿一眼,讪讪一笑,“就从大嫂给我家王爷递纸条开始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睁大眼睛,表情发愣。
递
纸条?
大嫂给妹夫偷偷递纸条,这算怎么回事?
大梁国的女子要遵从《女戒》纲守,三从四德牢记于心。
谨言慎行,庄而不淫,勤俭持家,以夫为纲。
民间女子尚且如此,更别说宫规森严的皇家了。
柳娇儿彻底慌了,赶忙开口解释,“不不不,不是你们想得那样,臣女上吊自杀,跟三妹妹无半点关系。”
柳千璃,求求你别说了。
这不是想社死她吗?
“不行,必须说!”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