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的疼痛差点让晏皇后晕过去。
钱嬷嬷和两名狱卒见状,连忙上前拉扯。
“寒王妃,还不快放开皇后娘娘?”
钱嬷嬷怒声呵斥,把晏皇后解救出来。
柳千璃‘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
晏皇后的耳朵好恶心,那股莫名的味道都快把她熏吐了。
呕!~
“柳!千!璃!”晏皇后雷霆震怒,火冒三丈。
做为后宫之主,她何时受过这般侮辱?
就连敬帝都没咬过她的耳朵。
柳千璃是疯了吗?
晏皇后抬手摸了摸耳朵,有点疼,但没出血。
“皇后娘娘,这事您不能怪臣妾!”
柳千璃敛住笑容,喃喃地解释,“在王府的时候,臣妾最喜欢吃红烧猪耳朵了。”
“刚刚您一凑过来,臣妾一时没忍住,就、就咬了一口!~”
唉,都怪你,把我绑得这么紧。
勒得我肚子都‘咕咕’乱叫了。
人只要饿极了,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晏皇后紧紧攥着手中的短鞭,气得直哆嗦,“柳、柳千璃,你骂本宫是猪头吗?嗯?”
这个贱人,咬了她的耳朵,还拐弯抹角的骂人。
真是岂有此理。
柳千璃一脸无辜,“皇后娘娘,臣妾可没说您是猪头,您不要血口喷人
!~”
她只是想吃猪耳朵罢了。
何错之有?
晏皇后面颊扭曲,双眸中溢满了熊熊火光。
“柳千璃,看来本宫对你太心慈手软了,你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地侮辱本宫。”
晏皇后抡起鞭子,咬牙切齿,“别以为有陛下和贤妃给你撑腰,本宫就不敢打你了。”
“今天,本宫就让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话落,凌砾的短鞭在半空中打个旋。
随后朝柳千璃的脸颊就甩了过去。
这种鞭子是用长条的皮子编制而成,拎在手里沉甸甸的。
是天牢狱卒专门审讯重犯的行刑工具。
硬朗的汉子挨一鞭子,尚且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更别说柳千璃这种细皮嫩肉的女人了。
“啊!~”
柳千璃闭上双眼,尖叫一声。
谁料,她所预想的疼痛并没出现。
悄咪咪地睁开眼睛,便看到宁修寒不知何时冲了进来。
他抓住晏皇后的腕子,用力一拧,就疼得她直叫唤。
“宁、宁修寒,你想谋害本宫吗?”
晏皇后怒目圆瞪,面色迅速涨红。
真不愧是两口子,臭味相投,一个比一个蛮横霸道。
做为堂堂皇后,她觉得自己的尊严已经被这两口子摁在地上摩擦践踏了。
“皇后娘娘!~”
宁修寒眯了眯眸子,不冷不热道:“千璃是儿臣的妃子,不管犯了何错,也轮不到您来鞭笞打骂。”
强大的气场如猛虎下山,透着令人无法僭越的威慑力。
柳千璃盯着他的背影,皱了皱鼻子。
突然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她以为狗王爷不会来救她呢。
今日这么一瞧,狗王爷还挺靠谱的。
晏皇后闻言,怒声咆哮,“宁修寒,本宫是当朝皇后,有管教各路妃子和王亲女眷的权利。”
“你这般袒护柳千璃,是存心想跟本宫作对吗?”
反了,真是反了。
一个小贱人也就罢了,如今连六皇子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是该找陛下好好问问,她这个皇后,难道只是个摆设吗?
都不如一个王妃有存在感吗?
宁修寒没搭理晏皇后。
而是抽出匕首,割断柳千璃身上的绳子。
“王爷!~”
柳千璃娇嗔一声,扑到宁修寒的怀中,泪水滚滚而出。
那楚楚可怜、惊恐无助的小模样,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呜呜呜,妾身、妾身好害怕!”
柳千璃偷瞄着晏皇后,哭诉道:“皇后娘娘贿赂御厨,给母妃的鱼汤中下药。”
“妾身识破了她的伎
俩,娘娘便恼羞成怒,还殴打妾身。王爷,妾身冤枉啊!呜呜呜!~”
皇后娘娘,这招装柔弱、博同情的招数,还是跟你的儿媳妇学的。
现在用到你身上,是不是很舒爽呢?
晏皇后目瞪口呆,怔怔地看着柳千璃。
这个贱人,宁修寒没来时,她还嬉皮笑脸、咬她耳朵呢。
难道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是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