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万万不可啊!~”
松涛面色一慌,拱手跪在宁墨禹面前。
言辞恳切道:“殿下,如今我军刚刚拿下郡阳城,军中士气大增,战无不胜,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啊!~”
“您若是中途回京,不仅会影响官兵士气,而且,闫将军那边也不会答应!”
“还请殿下为自己的前程着想!~”
自从军队南征以来,宁墨禹一直是威凛严肃、悍勇杀敌的典范。
他若是因为一点小事就赶回天都城,官兵们定会失望透顶。
况且,现在闫将军正犒劳将士、论功行赏。
宁墨禹哪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回京呢。
“让开!~”宁墨禹冷眸一眯,周身布满了肃杀之气。
“此事若处理不好,本王就算立再大的功,也不够那个贱人糟蹋的!”
柳娇儿啊柳娇儿,你可真是本王的‘贤内助’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连一个柳千璃都对付不了,还整天惹是生非,以为自己很聪明。
帐外传来阵阵欢笑声。
官兵们推杯换盏,语笑喧阗。
闫广一撩开帐帘,阔步走了进来。
见宁墨禹脸色青红交错,眉头皱得能夹死蜜蜂。
闫广一诧异,“禹王殿下这是怎么了?”
今天举办庆
功宴,应该高兴才对。
“闫将军,本王要告假返京,还请闫将军批准!”
宁墨禹拱手作揖,表情极其凝重。
闫广一瞥了眼他手中的书信,拿过来看了一遍。
“就因为这事儿?”
眼下晋丘国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只要朝廷官兵一鼓作气,乘胜追击。
便能彻底扭转局面,把那些侵略者赶出大梁国。
宁墨禹做为军中副将,若凯旋而归,敬帝必会重赏于他。
“闫将军,此事非同小可,本王必须回去!~”
没有商量的余地。
在军中,大事小情都是闫广一说的算。
但论爵位,宁墨禹是当朝大皇子,其身份地位自然要比闫广一高。
闫广一张了张嘴,表示很无奈。
“殿下要走,末将不敢阻拦,只希望殿下处理好京中之事,早日归营!~”
唉,宁墨禹是晏皇后的儿子,他哪敢拦着啊!
都说军令如山,军法无情。
但在皇嫡子面前,闫广一表示很无力。
宁墨禹带上松涛和两名亲随,骑上战马,朝天都城方向狂奔而去。
皇宫,督查院。
宁修寒坐在办公房,伏在案上,正提笔写着什么。
督查院属于独立运营机构,直接对皇帝负责。
督查官和
左右督查使所拟写的弹劾奏折或检举奏章,只需呈给敬帝便可。
其他内阁学士无权审阅。
“殿下,恒王来了!~”一名侍从走进来,低声禀报。
宁修寒继续写字,没有抬头。
“让他进来!”
“是!~”
片刻后,二皇子宁萧恒面色阴沉地走进来。
见宁修寒看都没看他,宁萧恒冷哼一声,“六弟真是夙兴夜寐、日理万机啊!”
“怎么,六弟又再写弹劾大臣们的折子了?”
“瞧你这样子,似乎比父皇还要忙碌几分呢。”
他全程都在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这让宁修寒不禁有些好奇。
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宁萧恒是晏皇后的二儿子,妻子是燕国公主上官乔云。
他跟宁修寒之间交往甚少,一年下来也说不上几句话。
今日过来,难道是找茬的?
宁修寒放下毛笔,给自己倒了杯茶。
“二哥找本王有事?”
他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
特别是跟不熟的人。
宁萧恒背着双手,勾唇冷笑,“六弟,本王听说你家王妃好生泼辣,对自己的大嫂步步紧逼、道尽途殚。”
“如今连母后也被寒王妃逼得闭门不出,更是遭到父皇严厉的苛责和处罚。”
说到这里,宁萧恒眯了眯眸子,“六弟,你真是娶了个忠孝两全、贤淑温婉的好王妃呢,呵呵!~”
要不是柳千璃那个贱人,母后和大嫂又怎会走到如今这步?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真是物以类聚、臭味相投。
有什么样的男人,就找什么样的媳妇。
宁修寒闻言,轻轻靠在椅背上,目光直视着宁萧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