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柳婉婷抽抽噎噎地躺在床榻上,下身布满了鲜血。
宁墨禹皱着眉头,急得团团转。
这事说来也怪,今早柳婉婷来到禹王府,给宁墨禹送来一些自己做的点心。
来时还好好的,谁料她正跟宁墨禹聊天呢,突然就嚷嚷肚子疼。
然后便是持续性出血,素白的衣裙都浸染成了红色。
柳娇儿忙上忙下,又是给她倒水,又是给她擦汗。
完全是一个贴心姐姐的形象和做派。
“呜呜呜,殿下,流了这么多血,孩子、孩子肯定没了,呜呜!~”
柳婉婷低声啜泣,苍白的脸颊上满是泪痕。
宁墨禹表情阴冷彻寒。
不知为何,他现在看向柳婉婷的目光有些恶心和嫌弃。
本来还指望这个孩子翻身呢,现在倒好,眨眼间就没了。
“松涛呢,还不快去宫中,把欧阳大夫叫来?”宁墨禹瓮声瓮气道。
“是!”松涛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殿下,你先别着急,婉婷她许是吃坏了东西,没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柳娇儿挽着宁墨禹的胳膊,低声安慰道。
她面上挂着深深的痛惜和悲恸,心里却是一阵疯狂大笑。
这个小贱人,终于尝到苦头了。
没错,柳婉婷之所以滑胎
,是她在暗中一手促成的。
这几日,但凡柳婉婷进府,柳娇儿都让如鸢送去一杯茶水。
水中掺了大量的红花散,可直接把未成形的胎儿杀死在腹中。
一杯两杯倒看不出什么,但只要连续喝上三四天,便是柳婉婷现在的下场。
宁墨禹的心情简直糟透了。
他怒视柳婉婷,骂了一句,“啥也不是!~”
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呜呜呜,殿下,我、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呜呜!~”
她现在已经够伤心的了,禹王殿下不仅不温柔待她,反而还骂她。
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哼,出问题也是你自己的问题!”
宁墨禹脸色阴沉,“本王一早就叮嘱过你,一切小心为上,好好养胎。”
“可你呢,天天往禹王府跑什么?不知道本王有些厌烦了吗?”
“殿下!~”柳娇儿推了推宁墨禹,劝道:“二妹妹已经这样了,殿下就别训斥她了,好不好?”
呵,打死她才好呢。
这就是骚浪贱的下场。
宁墨禹甩开柳娇儿,内心怒火交加,“你不必为她求情,连个孩子都保不住的女人,本王不稀罕!”
呵呵,柳娇儿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
她极力保
持着温婉贤淑的形象,为二妹妹的遭遇深感‘痛心’。
片刻后,松涛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
“殿下!~”
“欧阳大夫呢?”宁墨禹沉声问道。
松涛一脸无奈,“陛下说了,太医院的任何大夫,都不能给二小姐看病,违者便会凌迟处死!”
别说欧阳大夫了,他连太医院的门都没进去。
魏公公带着一群人守在门口,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什么?”宁墨禹心里一悸,咬牙切齿道:“父皇为什么这样对我?”
他是当朝大皇子,被软禁在禹王府也就罢了,现在却连个太医都不给他。
“母后,快去把母后叫来!~”宁墨禹道。
松涛叹了口气,“殿下,当务之急的是先找个郎中,给二小姐止血要紧啊!”
再这样拖下去,恐怕就来不及抢救了。
柳娇儿美眸一转,也哀求道:“是啊殿下,二妹妹现在失血过多,还是先给她看病吧!~”
大夫来了又如何,孩子已经没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去医馆叫个大夫过来!”宁墨禹面无表情道。
“是!~”
一炷香后,松涛带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郎中回来了。
他哆哆嗦嗦地帮柳婉婷摸了脉,摇摇头,“唉,没救了,
没救了!”
“什么没救了?”宁墨禹怒喝一声。
老郎中吓得身子一抖,喃喃道:“老夫是说,孩子没救了!”
出了这么多血,就算神仙来了也无济于事了。
“而且看这位小姐的身体状况,恐怕以后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老东西,你少放屁!”宁墨禹雷霆大怒,冲上去就打了他一巴掌。
柳婉婷现在还很年轻,怀个孩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老郎中委屈巴巴地捂着脸,嗫嚅道:“本来就是嘛,老夫只是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