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公公跑得满头大汗,腿脚都不利索了。
这大清早,宫中就像炸了锅似的,闹得人心惶惶,鸡飞狗跳。
只因为早朝时,宁修寒一脸严肃地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却不见敬帝的踪影。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晏皇后阴沉着脸,“有屁快放!~”
华公公跪在地上,擦了擦汗珠子,“娘娘,方才黄公公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宣读了一道圣旨。”
“圣旨上说,陛下出宫微服私访去了,这期间,就让寒王殿下监理朝政啊!”
晏皇后闻言,微微眯起眸子,“看来这事是真的了?”
“千真万确啊,娘娘,若是让寒王殿下监朝,恐怕会对禹王和恒王不利啊!~”
华公公一脸惶恐,心脏‘嘭嘭’乱跳。
钱嬷嬷瞟了晏皇后一眼,低声问道:“娘娘,眼下该怎么办?”
禹王被软禁在府中,连门都出不了。
恒王又是软弱无能的窝囊废,对太子之位不甚关心。
晏皇后的这两个儿子,她是一个都指望不上了。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晏皇后扶额叹息。
她记得宁修寒没跟柳千璃成婚时,明明就是个酒囊饭袋。
宁墨禹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可现在呢,事情已经反过来了。
宁修
寒在朝中风光无限,深受陛下的重用。
她儿子却屡遭挫折,连兵部侍郎一职,都被老六那狗东西给占了。
“娘娘,还有一事,寒王殿下根本就不是瘸子,他今日上朝时并未拄拐!~”华公公道。
早朝时,文武大臣们也是一愣。
原来寒王殿下一直都在装瘸啊!
晏皇后冷哼一声,“他瘸不瘸跟本宫有什么关系?”
死了才好呢。
“钱嬷嬷,你去把老二两口子给本宫叫来!~”
现在宁墨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
若想破局,她只能把希望暂时寄托到宁萧恒的身上了。
从前她以为,太子之位非老大莫属。
论能力、论才学、论胆识,这六位皇子当中谁能比得过宁墨禹?
可敬帝偏偏眼瞎,被猪油蒙心。
听从柳千璃那个贱人的谗言,把她儿子一撸到底。
片刻后,宁萧恒带着王妃上官乔云来到凤宁宫。
“儿臣、儿媳,给母后请安!~”二人行了一礼。
晏皇后皱着眉头,心情坏到了极点。
她盯着宁萧恒,怒声训斥道:“没用的东西,连你大哥半点都不如!”
“如今墨禹被软禁在王府中,你却毫无作为,连临朝监政这么好的机会,都被宁修寒那狗东西抢去了。”
“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有没有做过一件让本宫满意的事情?嗯?”
宁萧恒听后,额角淌下一滴冷汗。
他尚且还没直起腰呢,就被母后劈头盖脸地臭骂一顿。
大哥能走到今天这步,纯属是咎由自取。
母后却把责任归咎到他的头上。
这公平吗?
“母后,儿臣能力有限,您不该对儿臣寄予厚望!~”宁萧恒不冷不热道。
晏皇后瞪了瞪眼,忽然笑了,“呵,本宫还是头一回看到,把没本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她一早就看出老二懦弱无能,连个女人都不如。
今天宁萧恒的表现,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你给本宫听好了,在你大哥没当上太子之前,你必须要不懈余力地帮他扫清障碍。”
“谁挡着你大哥的道,谁就是咱们的敌人,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他们,明白了吗?”
晏皇后的一番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但宁萧恒却听不太明白。
上官乔云也是满头雾水,讪讪地瞥了晏皇后一眼。
老大老二都是一母同胞的孩子,你这偏心偏的也太离谱了吧。
宁萧恒咬了咬牙,忍气吞声地‘嗯’了一声。
晏皇后又看向上官乔云,一脸失望道:“乔云啊,不
是本宫说你,你也太不争气了!”
“那柳千璃跟个马屁精似的,整日在陛下面前献殷勤,你就不知道做点什么?”
“你好歹是燕国公主,出身高贵,又饱读诗书,难道连这点眼色都看不出来么?”
晏皇后训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正要润润喉,却见上官乔云愤愤地盯着自己。
瞧那表情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
晏皇后‘呯’的一声放下茶杯,拔高声调,“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本宫说的不对吗?”
“你跟萧恒成亲这么久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