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王府正厅,飘荡着浓浓酒气。
只见宁修寒和宁锦凡肩并肩地坐着,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哥俩干进去好几坛子花雕酒,眼下都喝醉了。
闫湘琴站在门口一脸愤懑。
好嘛,喝酒都不带她,不想混了吗?
宁锦凡拍了拍宁修寒的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六弟啊,三哥对不住你。”
“当年你长得那么小,像个小包子似的,三哥还跟着大哥和二哥欺负你,呜呜!”
“三哥不是人,三哥罪该万死!~”
宁锦凡眼睛都喝直了,抬手就扇了自己一耳光。
宁修寒揩掉眼角的泪花,抽噎道:“再打一个!”
“啪!”宁锦凡又拍了一下脸。
他现在已经麻木了,哪怕让他去投湖,他都敢脱得光溜溜地跳进去。
闫湘琴见状,瞬间不乐意了。
她快步走过来,把自家相公挡在身后,瞪着宁修寒,“老六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趁着我家王爷喝醉了就欺负他?”
也不知老六抽的什么风。
平日里很少沾酒的他,今天居然主动来找宁锦凡,喝得酩酊大醉。
宁修寒打了个酒嗝,似笑非笑道:“三嫂生什么气呢,三哥他自愿扇自己耳光,本王又没逼他!~”
“对,老六没
逼我,湘琴你走开,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就别掺和了!”
宁锦凡一脸认真地揉了揉啤酒肚。
闫湘琴气得五雷轰顶,照宁锦凡的后脑勺就呼了一下,“死玩意,你干脆喝死算了,老娘还不管了呢,哼!~”
闫湘琴走后,哥俩对视一眼,又开始‘嗷嗷’地掉眼泪。
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这画面若是被敬帝或太上皇看见,估计得活活气死。
闫湘琴回到自己屋后,越想越来气。
她‘噼里啪啦’砸了好几个杯子,嘴里骂骂咧咧。
“很好,本王妃管不了你们,有人能治你们!”
闫湘琴冲到桌案前,捻着毛笔,很快就写了封书信。
“云朵,你把这封信送到寒王府去,速度快点!~”
“是!”
寒王府。
柳千璃正在跟柳小娥晒被子。
刚刚老侯爷来了一趟,送她两条大鲫鱼。
柳千璃打算等会儿就把鲫鱼跟豆腐炖上,煲汤喝。
“王妃,您今天咋跟殿下发那么大的火啊?”柳小娥随口问道。
王爷一气之下离开家门,不知干嘛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柳千璃轻哼一声,“他嘴欠,就该骂!”
幸亏今天她身子不爽利,不
然,她就上手揍狗王爷了。
在教育孩子这件事上,她绝不能敷敷衍衍,糊弄了事。
这次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狗王爷下次还敢嘚瑟。
小孩子惯会察言观色、有样学样,宁修寒若做不好表率,那柳千璃干脆就不要他了。
自己带儿子他不香吗。
这时,曹管家带着云朵走过来。
“寒王妃,这是我家王妃给您写的信!~”云朵施了一礼,双手把信递过去。
柳千璃微微一愣。
闫湘琴给她写信?
莫不是又要缠着她做火锅吧?
柳千璃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展开书信扫了一眼。
然后就听一声惊天谩骂响彻长空,“狗!王!爷!”
居然跑到凡王府喝得跟头驴似的,他是想死吗?
自己一个时辰前还跟他说过,要给煜儿做一名合格温柔的父亲。
他左耳听右耳冒,喝得五迷三道、醉醺醺的像什么样子?
云朵扣了扣耳朵。
这寒王妃的嗓门比她家王妃的还尖锐刺耳。
“小娥,把被子晒好!~”柳千璃叮嘱了一句,随后怒气冲冲地走出灵松院。
云朵连忙跟了上来,“寒王妃,您坐奴婢的马车吧!”
“坐什么马车,曹管家,去给本王妃牵一匹快马来!”
她要策马扬鞭,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凡王府去。
云朵抽了抽嘴角。
寒王妃太彪悍了。
试问这些王妃中,谁敢身骑骏马,在长街上横冲直撞的?
凡王府。
柳千璃刚走到正厅门口,就听到一阵凄惨的哭嚎声传了出来。
宁修寒是属于无声啜泣型的。
大部分的哭声都是宁锦凡自己嚎出来的。
“嚎什么嚎?你们两个也叫男人?连个娘们都不如!~”
柳千璃冲进去,双手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