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婷瞬间傻眼了,讷讷地张开嘴,不知说啥好了。
对啊,谁信呢?
柳千璃只在她的手心上写了‘装死’两个字。
这也当不了呈堂证供啊!~
“你、你卑鄙!”柳婉婷跺了跺脚,气得都快哭了。
“你一早就想好怎么算计我了,对不对?”
两千两银子,几乎把她的全部积蓄都快掏空了。
她没有钱,以后拿什么去对付柳娇儿?
柳千璃淡然一笑,“算计你还用提前预谋吗?怎么样,是乖乖拿银子,还是让所有宾客都知道你装死的小伎俩?”
柳婉婷心肝都在颤抖。
她觉得柳千璃的危险之处就在于,她永远都能出其不意地恶心你、算计你。
柳婉婷咬了咬牙,转身回到卧房,在床底下掏出一只小木匣来。
打开后,她拿出两千两银票交给柳千璃,“姐妹一场,你就这么喜欢爱占小便宜?”
拿着银子给自己买棺材去吧!
柳千璃轻笑一声,“二姐姐占本王妃的便宜时,眼睛咋不眨一下呢?”
从前柳婉婷跟柳娇儿合起伙来欺辱她、诬陷她。
原主的脸都被割破了,柳婉婷怎么只字不提姐妹一场呢?
这场婚礼的拉锯战还在继续,现在轮到柳娇儿开始
为难了。
禹王府。
听完季管家的汇报后,柳娇儿气得怒火滔天,破口大骂道:“这个贱人,她到底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卑微的贱妾罢了,她以为自己是正妃吗?”
“还想要像样的聘礼,她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她配得上像样的聘礼吗?”
如鸢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插嘴。
季管家低着头道:“王、王妃,奴才觉得,这件事是寒王妃在背后推波助澜的!”
“奴才两次过去,都见寒王妃陪在二小姐身边,似乎在给她出主意!~”
不然,像柳婉婷那个智商,她怎会想出装死的办法?
柳娇儿闻言,美眸中寒光荡漾,冷哼道:“父皇突然许下这门亲事,少不了那个贱人的功劳。”
“她无非就是想让婉婷嫁进来,让本王妃跟她针尖对麦芒,打得不可开交呗!~”
“哼,小贱人,你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是吧?”
“你设下的局,我就得乖乖往里跳呗?本王妃偏偏不让你得逞!~”
等婉婷嫁进来,她就想方设法和好,共侍一夫,然后整死柳千璃那个不要脸的玩应。
如鸢悄悄瞄了柳娇儿一眼,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王妃啊,您故意陷
害二小姐堕胎,她对你恨之入骨,又怎会和睦相处呢?
曾经二小姐跟禹王殿下是那样的恩爱,您若不在暗中下黑手,殿下也不会被罚得连裤衩子都不剩。
“王、王妃!”如鸢缓缓开口,提醒道:“眼下正午已经过了,您还是赶快挑选聘礼吧!”
“若黄昏前还没送过去,这亲恐怕就结不成了!~”
古代成亲都选在黄昏时分。
如果那会儿柳婉婷还没嫁进禹王府,敬帝势必会追究柳娇儿的责任。
谁让她在暗中搞事情呢。
“聘礼聘礼,本王妃去哪儿给她选聘礼?”
柳娇儿睚眦欲裂,环顾四周,“这破王府穷得叮当响,连耗子不愿意光顾,本王妃真想一走了之,离这狗窝远远的!~”
恰巧这句话被刚刚走进来的宁墨禹听见。
他紧紧皱着眉头,怒视柳娇儿,“你刚刚说王府是什么?狗窝?”
“柳娇儿,你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居然能放出这样的屁来!”
“在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王爷吗?嗯?”
贱人,简直就是爱慕虚荣的典范。
自己在朝中风生水起时,她怎么不敢说这话呢?
还不是看他倒台了,失势了,变成穷困潦倒的闲散王爷了,才翻脸不
认人吗?
柳娇儿心里也憋着一肚子闷气。
她抬起绣花小鞋,‘哐啷’一声踹翻了椅子,抱着胳膊道:“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要是有本事、有能力的话,也像修寒哥哥那样,混个人样回来啊!~”
“天天就知道跟女人发火,你算什么男人啊?”
连头畜生都不如。
她现在可不怕宁墨禹了。
毕竟他穷得就只剩下一身饥荒和骂名。
自己好歹还有柳博阳的救济,不至于被饿死。
再瞧瞧宁墨禹,现在是面黄肌瘦,跟一条瘦狗似的,哪还有当初的半点风采?
“贱人,你刚刚叫老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