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璃‘再婚’的事情像一阵风似的,很快就传得满城风雨。
天都城上下,无人无知,无人不晓。
上官乔云称病,没来参加她的婚礼。
宁萧恒送上一份礼物,象征性地来转悠一圈便匆匆离开了。
倒是宁锦凡两口子直接赖在寒王府不走了。
到了晚宴时分,宁锦凡牵着闫湘琴,端着酒杯,挨桌敬酒。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口子成亲呢。
宁仁坐在角落中,目光幽幽地盯着柳筱冉,眼里充满了爱意和执念。
敬帝和贤妃受不了年轻人的闹腾,过来坐一会儿便回宫去了。
夜深了,喧嚣了一日的激情也伴随着宾客的离去而慢慢冷却下来。
洞房设在灵松院,此时柳千璃头上罩着红盖头,正斜靠在床榻上打盹。
宁修寒打发了所有客人后,便迫不及待地钻了进来。
“璃儿,本王给你端了一碗银耳羹,快趁热喝了吧!~”
他知道死丫头从早到晚都没怎么吃饭。
古代成亲,最累人的就是新娘子了。
各种繁复的礼仪和规矩下来,整个人都得累散架子。
“呼,呼!”柳千璃睡着了。
某新郎官微微一愣,把银耳羹放在桌子上。
这可不行啊,死丫头要是睡着了,他的洞房花烛夜
不就泡汤了?
宁修寒慢慢走到床榻前,打算掀开红盖头。
谁料他的手刚伸过去,柳千璃突然抬起一脚,‘嘭’地一声踢在新郎官的某个敏感部位。
“啊!~”
完了。
宁修寒惨叫一声,整个人像面条似的瘫在地上。
柳千璃醒过来,揭开红盖头,“王爷,你坐在地上干什么?”
她刚刚真的是出于本能反应,才一脚踹过去的。
宁修寒一脸幽怨,瓮声瓮气道:“本王、本王没事!~”
柳千璃‘哦’了一声,抱起一床被褥,塞到宁修寒的怀中,“自己找地方睡吧,我困了!”
说完,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径自钻进被窝,打算困觉。
“璃儿,今天是咱们新婚大喜的日子!~”宁修寒提醒道。
柳千璃吧唧一下嘴,“所以呢?”
“所以、所以咱们该行房啊,你是本王的王妃,聘礼我都下了,你咋还不让碰呐?”
他怎么感觉自己吃亏了呢。
为了重新办场婚礼,他几乎掏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
可到头来死丫头却踢了他一脚。
柳千璃无辜道:“婚礼也办了,儿子也有了,你还想怎样啊?”
以身相许吗?
开什么玩笑,气氛烘托到这也不行。
宁修寒气结,看来今晚
是没戏了。
他抱着被褥来到软榻前,气鼓鼓地躺了上去。
白忙活了。
他还以为重办婚礼,死丫头会感动得往他怀里扑呢。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后半夜,柳千璃彻底沉睡过去。
宁修寒轻手轻脚地来到床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他伸出胳膊,在身后把小女人搂入怀中。
柔软的身子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鼻间也飘荡着一抹独属她的栀子花香。
唉,终于抱到媳妇了。
某新郎官一脸餍足。
然后就听‘扑腾’一声,柳千璃再次飞起一脚,把身边人踹下床去。
翌日,皇宫勤政殿。
“老六,你脑门咋肿了?”敬帝随口问道。
这年轻人,真是花样百出啊!
新婚夜都能把脑门干肿了,这得使多大劲儿?
宁修寒扯了扯嘴角,保持沉默。
兵部尚书赵金河看了宁修寒一眼,忍俊不禁。
年轻真好啊!
“赵尚书,咱们说到哪儿了?”敬帝坐在龙椅上,问道。
赵金河拱了拱手,“陛下,咱们说到河阳郡一带战乱的事情!~”
“河阳郡与三国交界,虽未爆发大规模的战争和冲突,但此地富饶一方、资源丰盛,频频遭贼寇们的侵扰。”
“所以微臣建议陛下派人镇守河
阳郡,保护大梁国的资源不被外族所侵犯!”
敬帝听后,微微蹙眉,“河阳郡的地理位置确实重要,但朕该派谁去好呢?”
闫广一最近旧疾复发,在府上养病,暂时还不能长途奔波。
剩下的军中要员也有自己的任务和职责,不可轻易调动。
思来想去,敬帝慢慢看向宁修寒,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你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