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远在河阳郡的宁墨禹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书信。
“是谁写来的?”柳婉婷凑过来问道。
宁墨禹皱着眉头,脸上胡子拉碴,俨然比在天都城时更加沧桑憔悴了。
“没写名字。”宁墨禹拆开书信,仔细看了起来。
柳婉婷也眨巴着眼睛一起看。
她当是柳千璃送来的书信,以为自己的正妃之位有希望了呢。
可稍稍瞧了一眼就让她无比失望。
这分明就是在捉弄禹王殿下嘛,谁会闲出屁来写这样无聊的书信啊。
信中大概的意思是,只要宁墨禹乖乖按照对方的意思去做,对方就能帮他扳倒宁修寒,扶他做东宫太子。
信封中还有一封信,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宁墨禹把柳婉婷轰出去,没让她看。
“哼,只有傻子才会任人摆弄。”柳婉婷坐在门口的马札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埋怨,“这明显是有人想利用殿下呢!~”
不听她劝,早晚得吃亏。
片刻后,宁墨禹烧掉书信,从屋内走了出来。
“殿下要干什么去?”柳婉婷拦住他。
因为宁墨禹隔三差五就去逛花楼,柳婉婷把他看得紧紧的,院子都不让出了。
“让开,本王有要紧事去办!”宁墨禹怂了她一下。
柳婉婷挑了挑眉,
“殿下不会真相信书信的鬼话吧?你要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东窗事发后,就得替幕后真凶背黑锅。”
她觉得在这河阳郡生活也挺自在的,何必自找麻烦呢?
而且柳千璃的手段他们早都见识过了,若指名道姓地跟她作对,那能有好果子吃吗?
“你一个后宅妇人懂个屁?这是本王最好的翻身机会。”宁墨禹咬牙切齿道。
柳婉婷一脸无语,“什么机会啊,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被人摆楞来摆楞去,就不怕被柳千璃知道将你一军?”
难怪他斗不过柳千璃,这智商也就适合跟小孩子玩过家家了。
宁墨禹失去了耐心,‘啪’地一声就扇了她一耳光,“头发长见识短的玩应,再敢胡言乱语,本王就把你撵回王府去!~”
说完,宁墨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柳婉婷捂着脸颊,狠狠地啐了口唾沫,“我呸,你被人玩死了我都不管!”
她虽然是残败之躯,但要模样有模样,要长相有长相。
即便宁墨禹死了,她也能再嫁出去。
实在走投无路了,她去给寒王或凡王、甚至宁仁当小妾都行。
宁墨禹来到一间茶楼,把松涛叫来,仔仔细细交代了一番。
“殿、殿下,这事儿风险太大,您可要三思
啊!~”松涛一脸担忧道。
宁墨禹冷笑一声,“放心,母后虽然倒了,但她的手下仍然很忠心,你只需按本王吩咐的去做,事成之后立刻回到河阳郡来,万万不可露出马脚!”
松涛听后,还是有些忧虑。
殿下把寒王夫妇想得太简单了。
“怎么,本王的命令你都不听了?”宁墨禹眯起眸子。
“没、没有,属下只是觉得此事太欠考虑,对方虽然许了您不少承诺,但事情之后,谁能保证对方会不会反咬殿下一口呢?”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在波诡云谲的朝廷之中,谁都不是善茬。
“放心,这件事只要做得滴水不漏,任由柳千璃如何精明,也不会查到本王的头上,你去吧!~”宁墨禹一脸笃定道。
松涛‘哦’了一声。
好吧!
这事实在有点伤天害理,做损啊!
松涛走出茶楼,便骑上骏马,朝天都城方向狂奔而去。
寒王府。
经过柳千璃的仔细化验,她发现敬帝的血液中含有一种叫‘酸矾’的诡异成分。
这是某种药物留下来的毒素因子。
酸矾虽然对人体的害处不大,但可以长期残留在血液之中,影响人的主观判断。
特别是对曾经出现的某个人或某件事有着无以复加的依赖和
偏执心理。
柳千璃靠在椅背上,长吁一口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所有事情就能解释通了!~”
“璃儿的意思是,父皇被人下毒了?”宁修寒问道。
柳千璃轻笑一声,“理论上酸矾不算是毒药,但在大梁国是绝不仅有的。”
宁修寒看着桌案上摆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仪器,微微蹙眉,“难道这种药是燕国人研制出来的?”
那他们的思维也太超前了吧!
柳千璃一直觉得燕国也有一个穿越者,能力应该在她之上。
不然,像燕国曾经那样的弹丸小国,怎会在短短数年之间就一跃成为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