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璃这两日过得颇为清闲,在府内浇浇花,做做饭,看看书,或陪儿子钓钓鱼、放放风筝。
“娘亲,父王干什么去了?”宁煜帮柳千璃剥了个橘子,随口问道。
父王一连好几天都没回府,难道他不要煜儿和娘亲了吗?
柳千璃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你父王去保家卫国了!~”
“真的嘛?”宁煜眨了眨大眼睛,“原来父王还会领兵打仗呐!”
他以为父王除了调戏娘亲外,就啥都不会了呢。
“嗯哼!”柳千璃点点头。
她嫁到寒王府之前,狗王爷就一直在军营中摸爬滚打。
因为敌军手段毒辣,害他左腿致残后,狗王爷才一蹶不振,变得又暴躁又不可理喻。
“王妃,贤妃娘娘和公主来了!”柳小娥禀报道。
柳千璃扭头朝月亮门看了一眼,就见贤妃和宁香寒火急火燎地走过来。
看来淑妃又有新的动作了,迫使这娘俩找到寒王府来。
“皇祖母好,姑姑好!~”宁煜跑过去,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
“哎哟,本宫的大孙子哟,快过来!”贤妃弯腰就把宁煜抱了起来。
在这种多事之秋,只要能抱一抱大孙子,她内心的愁闷也烟消云散了。
宁香寒也喜欢的紧,又抱又亲,稀罕
好大一会儿才跟柳千璃谈起正事。
“所以说,父皇吐血昏迷了?”柳千璃淡淡道。
贤妃重重点头,“是啊,璃儿,淑妃那个狐狸精现在陪在你父皇身边,本宫和香寒连见一面都不行,你父皇随时都有性命危险啊!~”
宁香寒也愤愤道:“璃儿,父皇平时对你最好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淑妃肯定不会放过寒王府的,所以你还是想想办法吧!”
她怎么感觉这小姑子跟没事人似的?
还有心思吃橘子呢。
柳千璃听后,轻笑一声,“看来淑妃是中计了!”
如此甚好啊!
这说明敬帝的演技不错,把那假尼姑给忽悠住了。
“璃儿,你在说什么啊?”宁香寒听得满头雾水,“什么中计了?”
“长姐,这事儿你和母妃都不必着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是砧板上的鱼肉还说不准呢!~”柳千璃道。
她现在还不能把所有的计策都说出来。
怕就怕这娘俩满皇宫乱宣扬,若被淑妃或她的心腹听到,柳千璃所筹谋的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贤妃瞪了她一眼,“故弄玄虚,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不行吗?非得掖着藏着!”
不过看璃儿成竹在胸的模样,贤妃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到实处。
柳千
璃拍了拍她的手,“母妃,父皇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他这样做必会有他的道理!”
如果敬帝健健康康的,坐在龙椅上指点江山,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金镇山一行人还敢冒然攻打天都城吗?
这招叫请君入瓮、关门打狗。
不把那群豺狼虎豹引进来,就不好一网打尽。
正是敬帝虚弱到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甚至奄奄一息之际,才是他们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贤妃和宁香寒在王府坐了一会儿,便匆匆回宫去了。
接下来的七天内,敬帝一直处在‘半晕半醒’的状态,淑妃几乎掌管了养心殿、勤政殿和御书房。
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半步。
魏公公是敬帝的贴身太监,所以是允许进入养心殿伺候皇上的,前提是要接受蒋嬷嬷的监督。
金镇山的军队又向天都城推进一百里。
这一路上叛军所向披靡,几乎没遭遇多少官兵阻拦。
第八日清晨,金銮殿外,一众大臣们都开始议论起来。
“哎呀,陛下这久病在床,连政务都处理不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哼,都是那个静仪师太搞的鬼,关着陛下不让他上朝,诸位大臣想见陛下一面都不行,她以为她是谁啊?”
“听说叛军马上
就要兵临城下了,就闫将军那十万兵马,肯定守不住天都城的!”
“韩大人是什么意思?生死存亡之际,你还想投敌不成?”
“谁、谁要投敌了,在金銮殿前,你讲话可要负责任!~”
大臣们‘嗡嗡嗡’地议论不停,只有秦小楼捏着笏板,站在角落中静静地听着。
机智的他早就看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所以并不着急。
他相信千璃能帮助皇上摆脱此次危机。
养心殿内。
淑妃换了一身鹅黄色的宫裙,坐在敬帝的龙榻前自言自语。
“陛下且放心,墨宸即便杀进皇宫,也不会取你首级的,他是个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