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抹着眼泪,连连点头,“是啊,娘娘的嘴被一种东西紧紧粘住,奴婢又不敢用刀子划开,娘娘憋得都喘不了气了!~”
“喘不了气?”敬帝皱了皱眉,“她那鼻子是摆设吗?”
要是呼吸不了,早都憋死个屁的了,还能活到现在?
敬帝对晏皇后是很不信任的。
当初为了争宠,这女人用了各种下三滥的招数来讨好他。
因为有柳千璃在中间斡旋,见招拆招,让晏皇后的丑陋面目暴露无遗。
“皇后是不是又在装蒜?朕现在可没空搭理她!~”敬帝冷冰冰道。
一哭二闹三上吊通通不管用,现在又把自己的嘴粘上。
敬帝一度怀疑晏皇后是不是在装疯。
钱嬷嬷哭得嗓子都哑了,“不是的,陛下,您去瞅瞅就知道了!娘娘现在神志不清,恐怕以后再也清醒不过来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娘娘本来就痴傻癫狂,这次又经历了强烈的刺激,往后只怕会更傻、更白痴了。
敬帝强忍着心头的不快,阔步走出勤政殿。
凤宁宫内。
敬帝刚走进来,就听到一阵‘唔唔’地叫声。
只见晏皇后躺在软榻上,全身颤抖不止,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屋梁
上的椽木,宛若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敬帝背着手看了她一眼,“这嘴不是还有一条缝吗,给她喂点水和粥食!~”
万一饿死渴死就不好解释了。
其实这事儿就算旁人不说,敬帝也知道是柳千璃那死丫头干的。
胆敢袭击一国皇后的人,恐怕整个大梁国都没有几个。
而且敬帝这几日也听说晏皇后指名道姓咒骂柳千璃,那些粗鄙之言简直难以入耳。
她这是遭报复了。
“娘娘,您咬住这个小管子!~”钱嬷嬷端来一杯茶,里面放着一根竹制小吸管。
晏皇后似乎渴坏了,用嘴角仅有的一点点缝隙叼住管子,猛地吸了起来。
敬帝吁了口气,吩咐魏公公,“去把欧阳太医叫过来,为皇后诊脉!~”
晏皇后毕竟是国母,是朝廷身份的象征,敬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病死。
片刻后,欧阳太医拎着药箱子走进来,“微臣拜见。”
“得了得了,快去给皇后摸脉!”敬帝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
欧阳太医瞥了晏皇后一眼,表情颇为震惊。
这女人哪像是皇后啊,分明就是个大傻帽。
晏皇后喝饱水后,嘴里唔唔得叫着一个‘虫’字。
虽然说
得不太清晰,但所有人都听到了。
魏公公好奇,“陛下,难道皇后娘娘想吃虫子吗?”
钱嬷嬷闻言,一个趔趄差点晕死过去。
娘娘这明明是被那些蟑螂和蜈蚣吓到了好吗。
正常人谁会去吃虫子啊!
“欧阳太医,皇后她怎么样了?”敬帝沉声问道。
实在没办法他就只能把璃儿叫过来了。
晏皇后若这样死去,他怎么跟列位臣工交代啊!
欧阳太医松开脉搏,起身拱了拱手,“陛下,娘娘这病越来越严重了,微臣医术不精,只能给她开一些安神补脑的药物,但并不能根治娘娘的疯癫之症!~”
敬帝听后,紧紧皱着眉头,“一群酒囊饭袋,朕养你们这些太医都是吃干饭的?什么病都治不了,就会开药开药,这天下的郎中大夫谁不会开药?”
欧阳太医一脸惶恐,赶忙跪在地上,“微臣罪大恶极,还请陛下恕罪!”
“出去吧!”敬帝剜了他一眼,看向魏公公,“去把璃儿叫过来,为皇后诊脉!~”
哪怕让晏皇后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也行啊。
瞅她现在这模样,明显是六亲不认、彻底疯了。
魏公公应了一声,忙不迭地出宫去了。
皇后遇
袭这件事很快就传到金蔷宫。
彼时贤妃正给宁煜做小衣裳,一听到晏皇后嘴巴被粘上了,贤妃乐得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哈,该,活该,谁让她从早到晚咒骂本宫的儿媳妇了!怎么不把她的鼻子也一块粘上呢,哼!~”
红春抽了抽嘴角,“娘娘,您觉得这件事是谁干的?”
能做到这个份上的人,恐怕就只有寒王府的那位了。
但贤妃坚决不承认自己的儿媳妇是凶手,“不管是谁,本宫都想说干得漂亮,那老太婆就是罪有应得,活该!~”
贤妃心情大好,扔了针线就朝殿外走去。
“娘娘,您要干什么去?”红春追上来问。
“当然是去看笑话了!”贤妃幸灾乐祸道。
这么好的戏,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