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大呼小叫的?”宁修寒皱了皱眉。
他今天下了早朝后,就去给媳妇买礼物了,还没到兵部去呢。
宇樊喘了几口粗气,“殿、殿下,不好了,兵部出事了!~”
宁修寒闻言,脸色愈发阴沉,“出什么事了?”
“听说督查院的方印丢了,那群人找到兵部来,说是咱们的孙主簿偷的,殿下还是快去看看吧!”
“方印丢了?”宁修寒眯起眸子。
他们兵部偷督查院的方印做什么?
有何用处?
“是啊殿下,督查院的人说孙主簿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溜进去,还把守门的侍卫打傻了,最后他们在孙主簿的兜子里发现了那枚方印,证据确凿,想赖也赖不掉啊!~”
柳千璃听后,差点笑出声来。
这到底是什么万年功底,一出手就把人打傻了。
而且管理督查院的人是宁锦凡,兵部的官员去他那里偷方印,不就是变相的让宁修寒跟他作对吗?
两两碰撞,挑拨离间,这件事的肯定有人在背后捣鬼。
但这手段未免也太幼稚了。
宁修寒沉吟片刻,背着手往外走去,“走,去瞧瞧!”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要是闹到父皇耳中,肯
定没他好果子吃。
宁修寒初任兵部尚书,手下就发生这样的事,势必会影响他的声誉和领导力。
兵部。
宁修寒刚走进来,就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你们兵部的官员实在太差劲了,手脚肮脏不说,还打傻了我们的曹侍卫,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少跟他们废话,待凡王殿下过来,一定要让他到陛下面前告兵部一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明目张胆地行凶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寒王殿下呢?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为何不过来?依本官看,这件事就是寒王纵容孙主簿干的!~”
宁修寒听到这里,阔步走了进来,“都嚷嚷什么?”
不怒自威的气势散发出来,让那群絮絮叨叨、骂骂咧咧的人瞬间闭嘴了。
宁修寒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孙主簿身上,厉声问道:“说,为何要偷方印?”
他对这位小主簿是很了解的,年纪不大,兢兢业业,从来不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看来是有人故意冤枉他,把他当成替罪羊了。
孙主簿跪在地上,吓得哆哆嗦嗦,魂都快飞了,“殿、殿下,下官没偷方印啊!~”
“你还敢狡
辩?”一名督查院的官员大吼一声。
“住嘴!”宁修寒横了那名官员一眼,“让孙主簿说!”
孙主簿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溻湿,整个人都觳觫不已、惊慌得不成样子,“下官、下官根本没有打曹侍卫,今日上午,下官收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让下官到督查院一趟。”
“下官哪知道回来后自己的兜里就多了一枚方印、而且曹侍卫还被打傻了啊,下官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宁修寒听后,看向不远处‘嘿嘿’傻笑的曹侍卫。
这人真的疯了吗?
“宇樊,去把欧阳太医请来,为曹侍卫诊脉!”宁修寒吩咐道。
“知道了殿下!”
宇樊走后,宁修寒又问孙主簿,“那张字条是谁写来的?”
若想查清真相,就只能在曹侍卫和这张字条上下功夫。
“是、是督查院的金参事!”孙主簿磕磕巴巴道。
“他人呢?”
“听说、听说金参事休假出城去了!~”
“呵,早不出城晚不出城,偏偏给你递完纸条后出城!”宁修寒攥紧拳头,“来人,马上派人出城追查金参事的下落,务必把他带回来!”
“是!”
赵金河致仕(退休)后,宁修寒就是兵部
的老大,堂堂尚书大人一句话,谁敢不听?
恰在这时,宁锦凡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老六,这是咋的了?”
自从他管理督查院后,就没干过一件正事。
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玩,自己的方印丢了都不知道。
宁修寒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宁锦凡听后,一脸震惊地看向孙主簿,“不是,你偷本王的方印干什么?也没啥大用啊!~”
闲着没事就去挠墙,偷偷摸摸的算怎么回事儿?
“我、我没偷!”孙主簿急得直掉眼泪。
“三哥!”宁修寒把宁锦凡拽到一旁,沉声问道:“这件事不是三哥主导的吧?”
“老六,你还没睡醒吧?本王啥时候算计过你?”宁锦凡瞪大眼睛,“再说了,本王这么做又能带来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