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门锁的碰撞声后,金参事推门走了进来。
见贤妃手里拿着窝窝头,金参事冷笑一声,“怎么,二位是嫌山庄的伙食不好了?”
哼,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的,这里可不是皇上耍派头的地方。
敬帝皱了皱眉,怒视金参事,“逆贼,朕哪怕剩半条命,也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金彩儿那个余孽还企图想当女帝,简直是痴心妄想、可笑至极,咳咳!~”
“陛下!”贤妃紧忙放下窝窝头,抚了抚敬帝的后背。
唉,皇上的咳喘之症一直断断续续的,再这样下去,他恐怕真的坚持不到回宫了。
金参事拍了拍手,一名郎中模样的老头背着药箱子走进来。
“为他诊脉开药!”金参事淡淡道。
狗皇帝若是死了,那他所筹谋的一切就失去了意义。
老郎中伸手去探敬帝的脉搏,谁料被他一把就打开了,“哼,猫哭耗子假慈悲,朕不需要你的假仁义!~”
金参事微微一愣,把老郎中赶了出去,无奈地笑了笑,“皇上,你真以为我跟金彩儿是一伙的?她不过是个妓子、是乱臣的余孽、是肮脏不堪的臭女人罢了,这样的渣子,是没有资格坐上皇位
的!”
贤妃一听,好奇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杀了金彩儿,然后自己独揽大权吗?”
一猜这狗东西就另有所图,不然,他像哈巴狗似的跟在金彩儿屁股后面转,他图什么?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金参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在敬帝和贤妃面前蹲下身,阴恻恻地笑道:“皇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把大梁江山交到金彩儿的手中,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吗?”
妇人之仁,一点胆魄都没有,还想觊觎皇位?
“难道交给你国家就能长治久安了吗?”敬帝绷着脸,沉声道:“区区一个逆贼,视江山设计为儿戏,即便你的阴谋得逞了,那些大臣们也会服从你!~”
朝中的大部分兵权都掌握在闫广一的手中,除此之外,老侯爷手里也有一支秘密军队。
到了关键时刻,太史晴也会出兵拯救国家的安危。
金彩儿和金参事若想夺走兵权,谈何容易?
金参事听后,眯起眸子,“皇上还是想想自己的处境吧,你和贤妃尚且自身难保呢,还是少操心下官的事情了!”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门口,“对了,下官差点忘了一件事!”
金参事回过头来
,“寒王和寒王妃眼下就在太守府住着,下官打算今晚就派出杀手,砍了他们的人头,到时你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哈哈哈!~”
说完,金参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敬帝气得火冒三丈,把手里的窝窝头捏得粉碎。
虽然修寒和璃儿心智过人,都有点本事,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这些逆贼在暗中算计他们。
“陛下,这可如何是好啊?”贤妃急得直掉眼泪。
这世间最无奈的事情就是,明明知道有人要害自己的儿子,自己却无能为力。
敬帝一脸颓然的坐在地上,鬓角的白发已经漫染到头顶了。
从天都城被挟持到现在,他仿佛苍老了十多岁。
金参事从库房出来后,直接进了金彩儿的房间。
房间内的装饰淡雅清幽,两只红釉花瓶放在桌案上,里面栽着新鲜的兰花。
金彩儿坐在软榻上,正给自己的脚指甲涂着蔻丹。
“小姐!~”金参事拱了拱手。
金彩儿看到没看他一眼,一脸嫌弃道:“谁让你进来的?”
从前她是迫不得已才跟金参事上床的。
现在,她的心里只有寒王一个人。
等把这个男人抓来后,她要狠狠地折磨他、
凌辱他,用烙铁在他的俊脸上印上自己的名字。
金参事抬头看了看厅堂内的画像,心里愈发恼火了。
只见宽敞的正厅内,挂了四五副宁修寒的画像。
就连卧房的床幔上都挂着一副。
听丫鬟们说,小姐晚上只有看着寒王的笑容才能入睡,不然会失眠做噩梦的。
金参事恨得牙根发痒,紧紧攥着拳头,“小姐,吴太守来了,您要不要见见他?”
金彩儿听出他的语气不对劲儿,便抬起眸子瞥了他一眼,“本小姐见那种废物做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吴太守知道咱们太多的事情,若有必要,可以直接杀了他!~”
金参事没说话,而是往金彩儿面前凑了凑,把她手里的蔻丹抢过来。
“你、你要干什么?”金彩儿吓了一跳,眼里窜动着熊熊怒火。
金参事一把就捏起她的下巴,强吻了一口,“小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咱们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