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柳千璃对秦小楼的身份早就有怀疑了,从前治疗马瘟时,这小子的言谈举止就或多或少地透着很多现代人的元素。
后来因为杂事缠身,柳千璃对他也没关注太多。
宁修寒看到暖水袋后,表情同样很诧异。
他瞥向秦小楼,冷声问道:“秦侍郎,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他知道璃儿是从异世界来的,特别是她的手提包,能拿出各稀奇古怪的东西。
难道秦小楼的袖子大有玄机?
他也有空间吗?
秦小楼抿嘴笑了笑,“下官无可奉告,还请寒王殿下恕罪!~”
“恕个屁罪?”宁修寒剜了他一眼,“秦侍郎整日神秘兮兮、假假乎乎的,就不觉得累吗?这东西你还是自己收好吧,本王给璃儿准备了手炉,用不上你这玩意!”
说完,宁修寒从柳千璃手中抢过暖水袋,扔给秦小楼,随后又吩咐御林军,“把王妃的手炉拿来!”
自己的媳妇,用不着别人来关心。
秦小楼见状,也不生气,他慢条斯理地收好暖水袋,径自走到前面去了。
老侯爷用眼睛瞄着三人,低低叹息一声。
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当年是他把年少的秦小楼救回来的,没
想到这小子居然是个神童。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贯通古今,无所不知。
希望以后别发生难以预料的事情吧!
众人走着走着,忽听前方传来一阵诡异的脚步声。
宁修寒眉头一皱,“有人!~”
他本能地把柳千璃挡在身后,抽出佩剑。
御林军和官兵们也纷纷上前,做好战斗的准备。
谁料草稞中居然跑出来几名灰头土脸的男子。
他们丢盔卸甲,狼狈不堪。
见到一众官兵后,更是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求诸位官爷饶小人一命!”
柳千璃眯了眯眸子,打量一番男子们的穿着,这不就是山庄内的那些余孽吗?
他记得外祖父和秦小楼冲过来时,已经把他们都杀光了,怎么在这里又碰到了?
宁修寒沉声问道:“大胆逆贼,你们可知金彩儿那些余孽的下落?”
金彩儿?
一名男子讷讷地抬起头来,哆嗦着嘴唇,“你、你是说大小姐吗?她、她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宁修寒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是怎么死的?是何人所杀?”
柳千璃捧着手炉,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其实就算这些人不说,她也能大概猜出金彩儿的死
因。
金参事贪得无厌、心机叵测,他怎会把大梁江山拱手让给一个蠢货?
“是、是金大人动的手!”男子战战兢兢道。
秦小楼听后,双手揣在袖子中,默默无语。
老侯爷冷笑一声,“真是狗咬狗啊,只是就这么让她死了,岂不便宜了她?”
胆敢羁押皇帝和贤妃,若是活捉了她,定会被严刑拷打、折磨得生不如死。
没想到她就这么悄鸟儿地死了。
宁修寒又问:“金参事他现在人在何处?”
男子眨了眨眼,叹息一声,“金大人、金大人他也死了!~”
所有人:“?”
这什么情况,他们连逆贼的影子都没见到呢,就都死光了?
那父皇和母妃他们怎么样了,会不会也遭到了牵连?
老侯爷上前一步,一把就将男子从地上提了起来,厉声问道:“皇上和娘娘呢?他们去哪儿了?”
既然金彩儿和金参事都嗝屁了,那敬帝他们应该逃出来了吧!
男子吓得差点尿裤子,用手指了指身后的密林,“皇上、皇上被一群黑衣人给劫走了,金大人、金大人就是他们杀的!~”
柳千璃一听,长吁一口气,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看来是金参事在押
送父皇潜逃的路上,被申路凯那些狗贼给截胡了。
通过这件事也能看出,上官乔云派申路凯来演这出戏的目的。
她无非也是想像金彩儿那样,挟天子以令诸侯。
打算让宁萧恒当上太子,然后架空敬帝,以此来掌控朝中大权。
“来人啊,杀了他们!”老侯爷把男子扔到地上,“奸党余孽,一个不留!”
“是!~”
“不、不要啊,救命啊,救命啊!”
“刷刷!”
几刀下去,几名余孽被就地处斩了。
“他们走不远,咱们快追!”柳千璃提着裙摆,率先跑了出去。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把父皇和母妃救出来,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