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魏公公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挂满了汗珠子。
“陛下,人带来了!~”魏公公道。
能把柳娇儿带过来还真不太容易,这女人离开客栈后,直接回到皇子府去了,又是洗澡又是搓身子,磨蹭了好大一会儿才跟着魏公公进宫。
敬帝微微蹙起眉头,“让他们进来!”
“是!~”
片刻后,柳娇儿和宁仁同时走了进来。
二人身上药效已经过了,所以看起来还算正常。
唯有宁仁脸色不太好,看向柳娇儿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表情透着浓浓的嫌弃和厌恶。
柳娇儿见柳千璃正跟宁香寒有说有笑的聊天,脸上的恨意不加掩饰。
这个贱人,做了亏心事脸不红心不跳的,她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幸亏她意志力坚强,才没被乞丐糟蹋了,不然一身清白就全都毁了。
敬帝怒视着宁仁,把桌子上的照片扔到他面前,厉声问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宁仁拿起一张照片,只看一眼,就满脸惊诧,汗水像雨点似的往下掉。
他在心里琢磨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猛地看向柳千璃。
没猜错的话,这些画像肯定是她弄出来的。
“父皇,
大嫂约儿臣出来,说要跟大哥和离,想嫁给儿臣!”宁仁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极深的愠怒,“儿臣不同意,大嫂就在儿臣的茶水中下毒,并把儿臣带到客栈,欲要图谋不轨!剩下的事情,儿臣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敬帝闻言,内心的火气就像洪水猛兽一般涌了出来。
宁仁的解释跟璃儿和魏公公所说的相差无几,可见他并没有撒谎。
柳娇儿埋着头,全身抖得像筛糠似的,内心满是惶恐。
敬帝眯着眸子,“柳娇儿,此事是真的吗?你要是敢撒半句慌,就别怪朕心狠了!”
这次,他绝不能放过柳娇儿。
区区一个侯府的庶女,能嫁给宁墨禹当正妃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是品行败坏、水性杨花的女人。
宁墨禹再不济也是当朝大皇子,如果柳娇儿频频做出这等影响皇家声誉的事情来,那敬帝的老脸往哪放?
“呜呜,父皇,儿媳是被冤枉的!~”柳娇儿又开始把自己装柔软、博同情、装可怜的本领拿出来,一时间哭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呜呜,是柳千璃和魏公公合起伙来陷害儿媳,儿媳对墨禹的感情忠贞不渝,怎会做出这等龌龊的事情来?请父
皇一定要为儿媳做主啊,呜呜!~”
“现在墨禹远在河阳郡,唯有儿媳一人操持着阖府上下,每日殚精竭虑、身心疲惫,可即便这样,柳千璃她还不想放过儿媳,再这样下去,儿媳就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呜呜!~”
她一边哭,一边抱住敬帝的大腿,泪水就像不要钱似的,拼命地往下流。
宁仁听后,抽了抽嘴角,这女人颠倒黑白的能力果然不简单,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就不怕被天雷劈死?
敬帝一脚就把柳娇儿踹翻在地,指了指那些照片,“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不成?柳娇儿,从前朕就总听璃儿说,你经常去勾引老六,甚至还给老三写情诗,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跟你计较太多!~”
“可你却得寸进尺、变本加厉,把皇室的脸面都丢尽了,今日朕若不狠狠地处罚你,还怎么跟其他儿媳妇交代?如果不一碗水端平,那谁都敢骑在朕的脖子上拉屎了!”
敬帝越说越生气,嗓子眼干干的,便低声咳嗽起来。
贤妃见状,连忙给他倒了杯茶水,“陛下,您息怒啊,跟柳娇儿这种人犯不上生这么大的气,万一气坏了龙体就不值当了!~”
她要是皇
上,一句废话都不跟柳娇儿多说,直接揍她一顿,然后逐出天都城,再也不让她回来。
宁香寒也瞪着柳千璃,没好气儿道:“大嫂,你恶贯满盈,人品太差,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人相信你了。就拿当初你陷害璃儿、让人割伤本公主脸的时候,本公主就知道你这人不咋地,哼,也就是父皇宽容大度,才让你蹦跶到现在,不然的话,你早都死上一百遍了!~”
现在只要一想起自己当初毁容的经历,宁香寒就愤怒不已。
柳娇儿自己干坏事也就罢了,还偏偏嫁祸给璃儿,害得她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想杀了柳千璃。
就是这样一个挑唆是非、无恶不作的女人,干脆一刀杀了她算了,这样所有人的耳根子都能清静清静。
柳娇儿听了宁香寒的话,忽然不哭了,她捂着脸低下头,娇弱的身躯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柳千璃坐在一旁吃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般的笑意。
“父、父皇!”柳娇儿抬起头,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柳千璃做过的坏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