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璃扭头看去,就见魏公公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一把年纪,还整天东跑西颠的,真是委屈他了。
等敬帝退位那天,老魏头估计也得跟着一起退休了。
“怎么了魏公公?”宁修寒蹙眉问道。
魏公公喘了几口粗气,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才呼哧带喘道:“王妃,陛下让您即刻进宫一趟呢!~”
柳千璃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是不是宁墨禹生命垂危、快要死翘翘了?”
哼,她又不是贱坯子,凭什么给宁墨禹看病?
他当初给自己儿子灌毒药,又设计陷害湘琴和凡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被人暗杀呢?
魏公公见状,急得直跺脚,“哎呀,寒王妃,大殿下真的快不行了,眼下欧阳太医他们全都过去了,可是、可是他们的医术哪能比得上您啊!~”
唉,他就知道寒王妃不会轻易答应,这事儿有点难办啊。
柳千璃翻了个白眼,“那也不去!”
她的出诊费很贵的好嘛,宁墨禹现在穷得叮当响,他拿什么付诊金?
宁修寒抽了抽嘴角,拉起柳千璃的手,“璃儿,大哥这次能否活下来,全都仰仗着你了,要不、要不你
就帮他看看吧,毕竟是父皇的旨意,咱们也不好违背啊!~”
媳妇倔强起来,模样倒是挺可爱的。
就是这脾气嘛,有时候太犟了。
魏公公也连连点头,“对对对,陛下说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寒王妃带进宫去!”
柳千璃一听,挑起眉梢,“咋的?本王妃不去,你还想硬来呀?”
就算把她绑到皇宫去,她也什么都不会做,与其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另请名医呢。
“不不、不是的,老奴哪敢硬来呀!~”魏公公唉声叹气,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柳千璃,“陛下就知道寒王妃不会轻易进宫,所以亲笔写了手谕,寒王妃看看吧!”
柳千璃一脸无语地接过手谕,展开后看了一眼,“嚯,父皇真够绝的,还单独给我下了道圣旨,至于吗?”
宁墨禹虽然是他的儿子,但作恶多端、天理难容,父皇咋突然这么关心他了?
宁修寒很好奇,“手谕上写了什么?”
“喏,王爷自己看吧!~”柳千璃随手把手谕扔给宁修寒。
拿过手谕,宁修寒上下扫了一眼,大概内容是柳千璃今天务必得为宁墨禹看病,如果能把他救醒的话,敬帝重重有赏。
由于
奖赏太大,敬帝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个奖赏的诱惑力极大,柳千璃和宁修寒都不能拒绝。
“寒、寒王妃,马车已经给您备好了,您看,咱们现在进宫,还是等您喝一杯再走?”魏公公催促道。
柳千璃转了转美眸,心里琢磨着父皇到底要给他们什么奖赏。
做为一个小财迷,她觉得这个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好吧,那本王妃就勉为其难,进宫走一趟吧!~”柳千璃慢慢站起身,拎起手提包,朝外面缓缓走去。
魏公公喜上眉梢,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宁修寒也没时间晒书了,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便紧紧跟在媳妇屁股后面,一起进宫去了。
皇宫,太医院内。
一众太医们忙得进进出出,脚不沾地。
有专门熬汤药的,有给宁墨禹查看伤口的,有摸脉施针的,还有捣药烧水的,谁也不敢闲着。
敬帝带着几位大臣站在病床前,表情都很凝重。
做为敬帝的大儿子,他还没冷血到见死不救的地步。
这天底下的老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子活得好好的,哪怕他作恶多端,也不会咒他去死。
欧阳太医仔细查看了宁墨禹腹部的伤口,又替他摸
了摸脉,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样?墨禹还有救吗?”敬帝沉声问道。
欧阳太医站起身,朝敬帝拱了拱手,“陛、陛下,大殿下失血过多,而且刀口太深,已经伤及肺腑了,若想彻底痊愈,恐怕、恐怕有点麻烦啊!~”
敬帝闻言,气得直接踢了欧阳太医一脚,怒声呵斥道:“废物东西,朕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大梁国的名医都聚集在这里,却什么病都看不了,朕要你们还有个屁用?”
欧阳太医双腿一颤,连忙跪在地上。
其他太医也放下手里的活,纷纷跪地请罪。
敬帝冷哼一声,朝门外看了一眼,“璃儿来了没有?”
他儿媳妇医术精湛、妙手回春,不知比这群老太医强多少倍。
黄公公摇摇头,“还、还没有!~”
“马上派人再去催催!”敬帝命令道。
“是!”黄公公应了一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