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堵的他哑口无言。
李思铭很不爽地瞪了哑巴少年一眼。
那丑陋的伤疤,实在碍眼,让人火大。
王大夫年纪大了,最终拗不过他们,只得由着他们折腾。
老姑庙那帮人,骗钱是真,总不至于对小孩子下手。
“可是阿君,你得记住,千万不要喝他们给你的符水。别听那些人吹嘘符水有多神奇多神奇,真有那么有效,咱们老祖宗为何还要试百草?”
少年重重地点了点头。
王大夫似是想起重要的事情:“对了,阿君,还有一些事情,你跟我过来一下……思铭记得温书,容娘子若是无事出去逛逛也行。”
少年起身抬头,恰好对上容筠意味不明的笑容。
简简单单,脑海中的那个声音从此有了脸。
每当他想起那个声音,就会想起这张眉眼如画的芙蓉面。
少年脸色一僵。
很快,按下心头的悸动,头也
不回地跟着王大夫进了屋。
他暗暗提醒自己,他和这个女人之间的年龄差距、阅历差距、身份差距……更重要的是,她有一个相爱而不得见的夫君,或者是师兄。
她的师兄,是谁?
那天跟踪她到了老姑庙的后山,少年不仅见证了奇异的一幕,还隐约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也就是说,女人实际上和之前救过他一命的人,是同类人。
她是修士。
传闻中天生具有灵根、得仙缘法宝得以踏上仙路逆天而行的人群。
那么,女人隐瞒一切,留在一座偏僻山城的医馆是为了什么?
这一切,还是需要他自己去探求得知。
他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保持理智。
哪怕眷恋女人的声音,渴望她的关怀,想拥她入怀,甚至,会起一些可耻的旖旎心思,梦到长成男人的他和她……
罗带轻分,抵死纠缠,她眼带泪花,红了双眼,一
声声地喊着:
“师兄……”
不,他不是。
这些天,陆陆续续回来了许多记忆碎片。尽管还是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师从何门何派,但是少年确定无疑,自己应当是修炼无情道的顶尖剑修。
若要突破心魔成功渡劫,需得斩断情根。
那女人让自己动了心,或许就是自己要历的劫。
此劫,轻易可破。
……
冷凝心一向习惯独来独往,在山城逛了几天,她就去了城外,找了处荒废村落,随意挑间破屋收拾出了一个静坐的地方。
还是融不入凡人的世界。
她没有继续去追踪调查孤鸾峰峰主的踪迹。
其中之一的原因是孤鸾峰的大徒弟在山城,暂且算得上是一个相关线索。
老姑庙的古怪,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自那次在老姑庙后山与那女人分开后,冷凝心又隐匿了气息接近过几次老姑庙。
那地方,各种
法阵禁制,依旧扑朔迷离、难以靠近。
但是,并不是一无所获的。
她在崎岖的山路上,捡到了一枚精致的贝壳。
乍一瞧像是小姑娘家的装饰品,然而内雕精细咒术符文,不可能是装饰品那么简单。
可惜,上面流转着的是海洋法则的灵气,与大陆法则截然相反,教人难以勘破。
冷凝心不敢轻易去动它,只隐约觉得老姑庙背后的人大有来历。
就在她苦思冥想纠结了好几天的时候,容筠来了。
上次的合作没有正式开始,她们就不欢而散了。
两人再次见面,冷凝心态度依然高傲:“听说你借宿的悬壶医馆要倒闭了?”
“总不至于没有容身之所。”
容筠笑的促狭,冷凝心眸色沉了沉,闪过一丝不快。
“堂堂仙盟五绝真传弟子,眼睁睁看着医馆变成这样,连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都搞不定了吗?”
“这
几天,准备一下,把老姑庙一举拆了。”
冷凝心挑眉:“打算硬上?山城一带皆是凡夫俗子,贸然出手,恐怕只会伤及无辜。届时降下的天谴……我可不想陪你送死。”
容筠在这间破破烂烂的屋子里挑了处地方,一个净尘诀打扫干净后惬意地坐下。
她抬头吸了吸鼻子,“我好像闻到了大海的气息。”
冷凝心捏紧了掌中的贝壳。
“哦?”
传言中,孤鸾峰大师姐离宗出走几年后,和月纤云的人厮混在了一起。
又有传言说,孤鸾峰大师姐为了师弟萧缈,和月纤云的人永远决裂。
究竟,传言哪个是真,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