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徐行抬起头,他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他急忙抱住白流霜,身体不禁有些发抖。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且徐行脑子里的思绪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跟白流霜解释。
“你放开我,放开我!”白流霜在他的怀内挣扎着,见且徐行不肯将她放开,便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口。
“流霜,你别走……”且徐行将她紧紧抱在怀内,“你让我跟你解释,好不好?”他轻声说道。
白流霜逐渐冷静下来,她闭上双眼,哑声说道:“好,你说。”
且徐行抚摸着她的后背,“我没有把你当作她的替身,你误会我了。”
白流霜在他的怀内呜咽起来,“且徐行,你又骗我!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我长得很像,很像……”
且徐行叹了口气,他在白流霜耳边说道:“流霜,我承认,一开始我是因为你长得像她我才注意到你的,但是我爱你,我没有把你当作她的替身。”
“你说你爱我,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白流霜低吼道。
且徐行找不到任何借口,只得将他此时的内心所想告诉她了。“我怕你离开我……”
白流霜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且徐行,你是不是放不下她?”
且徐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无论他怎么解释,白流霜都不会相信的。
“流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们重新开始,以后我只爱你一个。”
白流霜听懂了大半,“你放开我。”她一字一顿地说。
且徐行不敢将她放开,“流霜,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白流霜吸了吸鼻子,说道:“我累了,想休息了。”
且徐行慢慢松开了手,他眼中闪过一丝害怕,“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他说完便站起身走出大门。
我若是告诉她真相,怕是她只会觉得是我放不下她才如此说的,这样行不通。
当务之急,是尽快让她恢复记忆。可我该如何做到呢?
他施法传送到剑神殿内,却见余未慌慌张张地向他跑来。
“殿下,军中出大事了!”余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口喝下桌子上的水。
“何事如此慌张。”他心有不安。
“将士们不知是怎么回事,口渴难耐,不知道该如何医治。”余未紧皱着眉头。
且徐行顿时明白了大半,必然是将士们喝下再多的水也觉得口渴难耐,必然是有人故意施了法。
“军中数十万大军,皆是如此?”且徐行有些不敢相信。
“并非,是其中二十万的精兵。”余未答道。
且徐行心中一惊,能够施法加害军队的人,必定法力高强。他当机立断,同余未一同前往军营查看情况。
到了军营,将士们的嘴唇泛白,地上一片狼藉,他们脸露狞色,当真是口渴难耐了,其他的军营皆是如此。
他一边施展法术使城内的所有精兵得以缓解,一边对余未说:“死伤,多久了,何人所为。”
余未急忙答道:“并无死伤,自殿下走后不久便有,不知道是谁干的。”
且徐行看到大家逐渐恢复正常,松了一口气,他心中也知道了大半。
奈何他的法力消耗得极大,额头上早已汗珠滚滚,他坐在椅子上,喘着大气。
“陆长离什么时候走的?”且徐行问道。
“对不起殿下,我一直没有看到他。”余未说,“您的意思是,是他……”
还没等余未说完,且徐行便反驳了他,“不会是他,商决和欧阳煜,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商决近日并无动静,反倒是欧阳煜……”余未望着且徐行,欲言又止。
且徐行眼睛微眯着,他轻轻摇晃着一杯红酒,随后将它一饮而尽。“这是我的地盘,你怕什么,说!”
“欧阳煜近来多次在神界说您是鬼界的奸细。”余未握紧了拳头,眼神深邃而锐利。“真是胆大。”他小声骂道。
且徐行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陆长离对他说的,他将酒杯用力摔在地上,顿时吓了军营中的将士们一大跳。
“余未,拿坛酒给我。”
余未将一坛酒打开递给他。
且徐行猛地喝了一大口,“你知道,他为什么觊觎我的醉影剑吗?”他靠在椅背上说。
“属下不知。”
“余未啊余未,你将令尊的魂魄保护得很好,欧阳煜那日拿的并不是它,而是他自己伪造出来的。”
余未听后心一惊,“殿下,如果那是伪造品,以我的修为如何看不出来?他拿的分明就是……”
“那就是他伪造的。”且徐行抢着说。
“他习得一种功法,名曰‘拟真’,伪造出来的东西不是鬼界的人辨不出来。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