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是糊涂了。
但是那些趴在地上的侍卫们可是一个个心如明镜着。
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花家这位外小姐又是打开了药箱,将王爷那断了的手跟脚都是一点点的缝合上了,然后又是在那伤口上面涂抹了一层白白的药粉。
待是将药粉涂匀后……
他们就是彻底震惊了!
那缝合的伤口竟就是这么消失了!
一直站在窗户边的花月怜,以为月牙儿这是收手了,才松了口气的收回了目光。
而她并不知,范清遥的目光却仍旧是冰冷冰冷的。
犯了花家的人,她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
范清遥起身走到百里凤鸣的面前,轻声问着,“你是如何来的?”
百里凤鸣笑而不答,而是反问,“你想如何?”
范清遥扫了一眼神志不清的瑞王和散落了一地的侍卫,“将瑞王从哪来的送哪去,三日的时间足够杀鸡儆猴了,至于其他的那些……杀。”
既是做了,就肯定是要干净利落的。
她绝不能让花家再次牵扯进暴风雨之中。
当然,范清遥也并不想在百里凤鸣的面前隐藏什么。
她本来就是如此的。
只有利弊,无关善良。
百里凤鸣的眼中毫无半点震惊之色,反倒是于眼底闪过了一丝了然的笑意。
“安顿好家里人,剩下的我来安排就是。”他喜欢更欣赏这样的她,因为他知道,这才是她本来就该有的样子。
够手段,够魄力,只要出手,必致其命。
范清遥没想到他能够淡然接受自己的一切,那还冷着眼就是颤了颤。
百里凤鸣走到瑞王的身边,一把将意识混乱的瑞王拎了起来,又是冷眼扫向了那些趴在地上的侍卫们。
侍卫们清楚他们就是全部加起来都不是这少年的对手,完全不敢反抗,只得任命地跟随离开。
出了花家,侍卫们跟着百里凤鸣来走进了一处偏僻的巷子里。
他们并没有听见范清遥刚刚的说话,都是还侥幸着自己或许还能活下去的。
忽,一阵凉风袭面,只见面前一人影闪过。
等侍卫们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已是都纷纷倒在了地上。
捂着自己那流血不止的脖子,他们费力地抬眼看着那白袍不染一滴鲜血的少年,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这少年是远比那花家外小姐更加致命和危险的存在。
冷漠,狠厉,不留一丝余地。
当天晚上,失踪了整整一日的瑞王终
于出现在了瑞王府的门口。
府里的人都是谢天谢地的欢呼着,可是当他们将瑞王抬进了府里才发现,瑞王双眼涣散神志不清,满口的胡话,不停地念叨着,“别过来,别,别杀我……”
一向张扬跋扈惯了的瑞王妃,直接就是吓昏了过去。
瑞王唯一的儿子,孝国世子也是吓傻了,赶紧寻了大夫来诊治。
奈何大夫无论如何的诊治,都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孝国世子一脚踹倒了大夫,勃然大怒,“再去找!将城里的大夫都给本世子找来!”
一时间,主城内所有的大夫都是纷纷被强迫的带进了瑞王府之中。
只是无论多少个大夫查看,又是多少个大夫诊治,都是仍旧看不出任何倪端。
瑞王仍旧躺在床榻上双目圆瞪,疯疯癫癫地喊着,“有人要杀我,来人,快来人啊!范丞相……愉贵妃……救救我啊……”
这一夜,瑞王府上下都是被闹腾的连眼睛都是没合上过。
毫不知情的范自修难得的心情大好,特意让自己的儿子亲自去同福楼给自己点了几个可口的饭菜,以表示庆祝。
结果这饭菜还是没吃进嘴里呢,瑞王无故疯癫的消息就是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别人不知道瑞王去了哪里,
他却是知道的。
也正是如此,他才更震惊更害怕!
这么多年,他总算是等到了花家翻船,结果现在却是告诉他花家还在?
而且其手段比以前更加阴狠了,就是连瑞王都敢下手了!
一想到现在的自己也是站在花家对面的,吓得一双腿都是开始哆嗦了。
越想脸就越是白,连胸口也是开始发闷了。
坐在对面还胡吃海喝的范俞嵘都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是看见自己的父亲一点一点地往桌子下面栽了去。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范自修就这么生生地被吓得昏死了过去。
范俞嵘赶紧大喊着叫人,“来人,赶紧来人去找大夫过来!”
醉怜不耐烦地进了门,看着趴在地上的公公,没有半点紧张,反倒是跟范俞嵘算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