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寇城看着大刀阔斧寻找着自家铺子而去的百姓们,心脏都是开始抽搐了。
窦夫人也是大脑一片空白。
她只是不停地反问着自己,怎么就是变成这样了?
凌娓这些年自己贪了多少的银子,自是有数的。
只是她断没想到范清遥那么可恨,竟是将这些陈年旧账都是给找了出来。
既如此,她便是不和离了,她现在就回花家去,以后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凌娓也是发了狠,张口就道,“爹娘你们回去吧,我不和离了现在就走!”
窦寇城和窦夫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
花家现在那种局面,她们自是不想再跟花家有什么牵扯的,可现在……
真不是他窦家想和离就能和离的了。
若是再闹下去,别说自己的女儿要浸猪笼,就是窦家怕都是要保不住了。
在围观百姓的齐齐注视下,窦家二老只觉得老脸都是要丢尽了。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当初是她们自己闹着要和离的,现在这苦果她们自是要自己往下吞的。
窦夫人都是要哭了,和离没成不说,还让女儿坐实了偷盗夫家钱财的罪名。
真真是鸡飞蛋打啊!
“孙大人请回吧,我们现在就将女儿和外孙女儿送回花家去,您看可行
?”窦夫人不嚣张了,更不叫嚣了,不过是短短的片刻,就是如同老了十岁,说话的时候连嗓子都是哑了。
然!
就在窦家二老以为只要窦家低头了,这事儿就过去的时候……
孙澈再是负手而立,当头一棒,“不行!”
窦夫人,“……”
窦寇城,“……”
不和离还不行了?
孙澈冷眼扫视着窦家人,连眉锋都是带着锐利的,“窦家小姐亏空花家多年银子,花家念其为花家生儿育女不易所以才一直不予计较,却不想让来让去,倒是让不知足的人得寸进尺,此番花家的当家人报官时说的清楚,窦家若不想让女儿浸猪笼,就只有这一条路可选。”
语落,孙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封信,扔在了窦家二老的面前。
窦夫人是不识字的,只是看着那地上的信皱眉。
但窦寇城却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信上斗大的两个白纸黑字。
休书!
窦寇城,“……”
直接就是昏过去了。
孙澈则是又看向窦夫人道,“只要窦家夫人让女儿认了休书,所有的银子花家将尽释前嫌,一概不再追究。”
休,休书……
窦夫人现在总算是知道自家的老爷为何会昏过去了。
就是她现在也想要昏一昏啊!
和离没成反
倒是得到了一封休书……
这以后她窦家还要如何见人!
可若是不拿这休书……
“花家凭什么休了我,我知道现在花家的当家是范清遥那个小贱人!她算哪门子的花家当家?难道真的忘记自己姓范了不成?你们放开我,我现在就回去找那个小贱人理论去!”
凌娓泼辣的挣扎着,扭动着身子就是要起来。
孙澈再次下令,“若再挣扎,当场问斩!”
衙役领头听着这话,就是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见凌娓还在不停地挣扎着,直接就是挥落下了长刀。
寒光闪过,都是刮起了一丝冷风的。
锋利的刀刃刮蹭着凌娓的后脑再次落在脖子上,连脑后的发髻都是给消落了。
被按在地上,前一刻还张扬的凌娓眼睁睁地看着头发铺了满地,身子狠狠一哆嗦,连叫都是没叫出来就是也昏死了过去。
有什么东西湿湿的流淌了出来。
围观的百姓一眼看去,差点没当场就爆笑出口。
竟是被吓尿了!
窦夫人的老脸臊得都是开始疼了,赶紧就是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女儿的身上,眼看着周围的百姓那笑成一团的模样,再是坚持不住地一把捡起了地上的休书。
“我,我窦家认了这休书……”
窦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是不
知道该往哪里看了。
现在就是有个地缝的话,她都是很想钻一钻的。
活了大半辈子,就是没这么丢人过!
孙澈冷漠地扫视过窦夫人那红到发紫的老脸,转头就是看向周围的百姓们。
“窦家窦凌娓不守三从四德,妄为花家当家主母,今花家给予休书一封,从此以后,窦凌娓连同所生女儿与花家再无半点关系,花家跟窦家各走各路,若本官再发现窦家上门闹事,定会严加处置!”
孙澈的声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