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杀她的原因,但他坐在这把椅子几十年,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猖狂的叫嚣着。
压制住心里的暴怒,永昌帝才是沉声又道,“朕念在花家以前对朝廷的功劳,便是准许了你哥哥回来,只是如今鲜卑攻打淮上措手不及,国库本就亏虚强行拿出三百万军饷更并非易事,等何时攻退鲜卑,何时朕再派人接你哥哥回来。”
这分明就是在让范清遥花钱买命!
“国难当前,匹夫有责,臣女愿填此番抵抗鲜卑的军饷。”范清遥哪怕是早已算计至此,心中的滔天怒火却还是在滚了又滚的。
这西凉的平定是花家以鲜血镀上的,现在她不过是想要一个哥哥而已,却是还要花钱买命!
不过没关系,以后的路还长,这笔账总是能算明白的。
现在最主要的是哥哥能够平安回来。
“花家联手部下伤我皇兄至性命垂危在先,区区花家一个下堂的小女在御书房撒泼在后,父皇竟是还能准许其恳求,
父皇还真是仁慈。”一直坐在凳子上的少年,忽然就是幽幽地开了口的。
“小七,休得胡说。”永昌帝是阻拦着,可话里的威严却不见分毫。
很明显,这一席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范清遥这才是知道,原来这个少年就是七皇子百里骆济。
他是永昌帝最小的儿子,更是永昌帝最为信任的人。
此人暴虐成性,目中无人,为永昌帝在暗处做尽了见不得光的脏事。
范清遥沉默着并不曾回答什么,更是忍下了七皇子的那番污蔑。
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全哥哥归来,若在这个档口她因逞一时嘴快而激怒了龙椅上的男人,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如果隐忍能够将自己的利益扩大到最大,那么这次她甘愿当个窝囊废。
百里骆济见范清遥沉默着,更是冷笑道,“回来时就听闻主城的百姓说花家外小姐如何厉害如何本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永昌帝听着这话,心里总算是舒服了。
他凝视着范清遥片刻,才是算计着道,“朕念你为花家尽孝之举,特准花家之子跟随七皇子一同前往淮上抵抗鲜卑,只要能赢了鲜卑,朕愿免除他们在边疆的一切刑罚,让他们回到主城。”
如此充满着诱惑的话语,却是听得范清遥目疵欲裂。
这哪里是赏赐……
这分明就是她花家男儿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