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然的质疑声,让原本兴奋的人群一下子就是安静了下去。
程义听着这话就是扬声道,“所有的铺子都是公开拍卖的,最后的成交也都是双方自愿的,况且一旦租下我们花家的铺子,所有青囊斋所需的药材可都是比市面上高出三成的。”
“你不过就是现在说的好听而已,到时候等铺子都是租了,青囊斋却是关门了,你让我们这些商户找谁说理去?”
鹏鲸气的红了脸,“你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虽然面对那种种的质疑声,程义和鹏鲸都是铆足了力气的解释着,可是原本一心想要租下花家铺子的商户们,却是很多都冷静了下来。
毕竟现在出现了倪端,谁也不愿再是租下花家铺子的出头鸟。
就是连先前租下花家铺子的商户,都是想要退定金了。
程义捏了捏手心的腻汗,就是又道,“大家切莫听信旁人谗言,我花家品行如何主城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又怎么能出如此坑害百姓之事?”
众人忽然就是响起昨日范清遥痛打自家掌柜的画面。
渐渐地,倒是也有商户愿意继续拍卖花家的铺子。
“花家若当真是光明磊落,大公无私,就应该将铺子无条件租给租户们才
是,断不会以这种卑鄙的手段借由商户之口哄抬租金。”
又是有一道不和谐地声音响了起来。
紧接着,就是见窦寇城带着一些商贾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看着程义身后的铺子,他伸手就是道,“这家铺子我指出一文钱,租凭三年。”
鹏鲸瞪大了眼睛,“一文钱租三年?你这根本就是抢!”
窦寇城悠悠一笑,“黄口小儿莫要血口喷人,既花家问心无愧又想要造福百姓,我怎就是不能加价了?”
程义将手中的拍卖册子一合,也是冷冷地笑了,“看样子大姑奶奶,哦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为花家下堂妻了,是找到了合适的婆家了才是,不然窦家老爷今日又怎么会如此清闲的来砸我们花家的场子?”
清遥小姐办事的雷厉风行他还是知道的。
上次花家跟窦家的事情,明就是窦家亏心丧心。
清遥小姐嘴上说着不惯着这窦家,可最后若非不是他家清遥小姐高抬贵手,那贪了花家多年银子的大姑奶奶可是要浸猪笼的,怎么可能现在在家里享清福?
这窦家不但不见好就收,反倒是恬不知耻的公然报复,真当花家人欠了他们的?!
窦寇城被怼了一脸,老脸黑红黑红的,咬了咬牙道
,“我今日来是希望所有的商户擦亮眼睛,不被你们花家小人所蒙蔽,你如此的避重就轻,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窦家这段时间确实是在张罗着凌娓的婚事。
只是碍于当初花家的那封休书,和贪污了花家银两一事,饶是窦夫人都是跑断了腿,也是没有人愿意给窦家下聘。
跟在窦寇城身后的那些商贾们,今日来就是为了占便宜的,如今见窦寇城都是已经当先撕破了脸,他们也是毫无顾忌地朝着花家其他的铺子门口走了去。
“这家铺子我出两文钱,租凭八年!”
“这家我看上了,我多出一些,五文好了,租凭十年。”
“你们花家若是真的光明正大,就继续拍卖,我们倒要看看你们花家是真的言出必行诚信之至,还是根本就欺骗百姓坑蒙商户!”
其他的商户们见此,也是闭紧了嘴巴睁大了眼睛的。
他们之所以拍卖花家的铺子,为的自然是赚钱二字,如果这些铺子真的都是被几文钱拍了下来,那么他们是不是也可以跟着一同效仿?
一时间,原本还在争抢着拍卖的商户们,都是暗自数着花家后面还有几家铺子。
西街对面的茶楼上,几个花家小女儿看得都是要气炸了肺。
卖给他们,让他们占尽便宜就是花家应该应分的。
不卖给他们就是花家不仁不义诳时惑众?
这窦家简直是无耻至极!
天谕猛一拍桌子,起身就是要往楼下冲。
范清遥忽然就是开口制止道,“站住!”
“三姐姐,你不能容着窦家如此不要脸,此番能够救哥哥平安回来的,就只有这些铺子的租金了,可窦家却胡搅蛮缠颠倒是非,我现在就去跟他们理论去!”
天谕从来都是没有觉得如此愤怒又窝火过。
那些银子可都是哥哥救命的银子,窦家怎么能如此恬不知耻!
范清遥冷着眸子反问,“若窦家当真讲理,又怎么会带着一众商贾站在这里?”
天谕一愣。
笑颜和暮烟也是跟着一愣。
范清遥伸手就是指向了西街上那窦寇城一行人,“你们仔细看看,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的全是贪婪,你们真的以为这样如狼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