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觞酒豆肉。
娄乾推门而入,看着百里骆济就是似笑非笑着,“消息已经放出去,现在那些花家人权当在水牢里受刑的是西凉的七殿下,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若是让花家人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的七殿下,现在却是算计着如此分割自己的土地,不知道是要作何感想。”
百里骆济听着这话,就是捏紧了搂在怀里的女子肩膀。
“啊——!”女子疼的失声尖叫。
百里骆济却只是双目喷火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娄乾,“我警告你鲜卑贼子,莫不要得意忘形,我帮你做戏不过是你与我达成协议,只要花家人签下条款,你就放我平安离开,我乃西凉七皇子,又怎会与你鲜卑贼子沆瀣一气!”
那水牢,他并不是没去过。
正是因为他被抓来后就是被娄乾扔去了水牢,受不得那水牢的苦楚,才会同意跟娄乾做戏,并亲自想了这么一出的苦肉计。
别说是西凉为了他割出几个城池,就是成百上千个,那也是应当的!
谁叫他生来就是西凉的七皇子!
谁叫他是父皇最为疼爱的儿子!
娄乾面对百里骆济的轻蔑,也不见声音,只是笑着又道,“西凉七殿下无需这般生气,我也是希望此事能够跟西凉和平解决,只是我见那些花家的男儿可都是顶天立地之人,怕是不会如此轻易答应我鲜卑的条款才是。”
百里骆济对于娄乾的话不屑一顾,布满阴骘的眼睛更是讽刺至极,“花家不过只是我们西凉养的一条看门狗而已,我说往东他们自是不敢往西。”
答应了娄乾的条款,保命是其一,其二是如此才能够正大光明的除掉那些花家狗。
只要鲜卑一旦放他出去,他便是可以直接将所有的事情推卸道花家人的头上。
仅凭一条擅自做主签订条款,花家那些人就是死有余辜。
如此,不单单是这些花家男儿会命丧淮上,就是主城的花家也会成为西凉之耻!
那么花家……
将会彻底被西凉百姓所唾弃!
什么百年将门,什么西凉人心中的战神……
统统都会变成让花家永世不得翻身的骂名!
娄乾看着百里骆济眼中闪现过的阴狠,就是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
西凉的七皇子敢如此轻蔑,定是西凉的皇上已是对花家起了忌惮,甚至是杀心怕都是要有的。
毕竟花家是他征战多年,遇到过的最为强劲的对手。
可惜,如此的将门虎子,没有生在他鲜卑。
可惜,这般英勇忠心之将,最终沦为了皇室猜忌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