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院子里的凝添看着那黑影,二话不说飞过来就开打。
等范清遥走出屋子时,就是看见堂堂的东宫副少傅正被凝添骑在身下揍得正爽。
林奕从不曾如此欣喜地期盼着范清遥的到来,如今一看见来人,差点没是喜极而泣,“清遥小姐……”
范清遥示意凝添住手,“林副少傅?”
林奕忙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道,“殿下提前有所交代,清瑶小姐回到主城后必定要忙碌花家夫人的婚事,如此喜事自是希望有人分享,所以特命属下一直在花家附近待命,帮清瑶小姐送信。”
范清遥一听见殿下二字,心里就是暖暖的。
那个人的未卜先知,总是恰到好处。
“如此便劳烦林副少傅了。”范清遥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林奕接过信,仔细地揣进了怀里,临行时还不忘回头看了看黑着一张脸站在不远处的凝添。
他就是好了奇了,清瑶小姐究竟是怎么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养的如此黑手黑心的,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嫁的出去。
十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
按照花月怜自己所说,她并非是黄花姑娘,再是三年她的女儿都是要及笄嫁人了。
奈何孙澈是铁了心的想要堂堂正正的迎娶花月怜过门,再加上孙澈是第一次娶亲,孙家人自是马虎不得的。
孙澈的父母并非住在主城,奈何儿子成亲,做父母的就算是离
得再远也要过来的。
接连折腾了两天,赶在第三日一大清早,孙家的二老便是登门拜访。
无论是陶玉贤还是花耀庭,想着以后的女儿嫁去孙家,变就是孙家的媳妇儿了,自是要尊重孙家人的想法。
“既是我花家嫁女儿,自是要听从夫家安排的。”正厅里,花耀庭豪迈地赞同着。
陶玉贤见此,对着身边的许嬷嬷道,“还在离大喜的日子还有几日,现在准备也是来得及的,你现在便是去布料铺子,挑一匹红绸给小姐做红装。”
“未曾想到,堂堂的将军府,竟是操办婚事如此简单啊。”说话的这个,正是孙家的夫人。
孙家夫人并非是孙家老爷的原配,对孙澈自是也没好到哪里去,正是如此,孙澈在一经踏入仕途后,便是自立了府邸。
这些年,孙家夫人又是给孙家的老爷生了一儿一女,也算是周全了。
只是孙家老爷嗜赌如命,这些年家里面一直都是靠着孙澈的俸禄支撑着,如今好不容易孙澈娶妻了,结果竟是娶了个下堂的老女人,孙家夫人的脸色自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本来就是个二手货,娘家自是不肯多贴补银子的。
孙家老爷听着这话不对劲,赶紧拉了拉身边的孙家夫人。
孙家夫人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又道,“澈儿在信里面可是说,自己要迎娶的是将军府唯一的小姐,虽说曾经是成果亲的,就是连女儿都有了,可我想着既是将军府唯一的女儿,自
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结果没成想……哎,倒是可怜了我家的澈儿一往情深了。”
她的一双儿女也是到了快要成亲的年纪,这其中的聘礼和嫁妆,自是要从孙澈这边媳妇儿的嫁妆里面出。
正所谓长嫂为母嘛。
就差直接伸手要银子的话,花家二老怎么能够听不出来?
花耀庭直接就是竖起了一双眼睛,“大胆泼妇!竟敢在我侯府放肆!”
那双眼睛,是浸过人血的,又冷又飒,直接将孙家夫人给瞪得一哆嗦。
孙家老爷也是双腿发软,赶紧拉着自家夫人跪在了地上,“花老将军息怒,是我家的蠢妇不会说话。”
既知道是蠢妇,就应乖乖把嘴巴闭上装哑巴。
来我侯府撒野?
惯得你毛病!
花耀庭是个带兵打仗的糙汉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拐弯抹角的东西,若非不是自己的手一直被夫人紧紧握着,他怕早就是大手一挥往外撵人了。
孙澈此人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怎么会有如此歪掉渣的母亲?
陶玉贤自是不能让老爷往外撵人的,女儿还没嫁出去呢,就是先把亲家给轰出门外,那女人是孙澈的继母不假,可旁边的那个却也是孙澈的亲爹,若孙澈当真心里没有,怎么可能救济了这些年。
“亲家赶紧起来吧,我家老爷在战场上杀人杀惯了,总是喜欢动手解决问题。”陶玉贤让正厅里的下人,将孙家二老搀扶了起来。
结果孙
家二老听着这话,颤抖的就是更加厉害了。
陶玉贤要的便是这两个人害怕,他们花家嫁女儿是让女儿找归宿,可不是让女儿再次跳进火坑里吃苦受罪,有些话自是要提前说明白得好。
“我家老爷一生都在奔赴战场,花家男儿曾经还在的时候,所有的俸禄也都是充了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