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押回主城的消息,很快就是传回到了主城。
众人没想到皇上这次是真的狠了心,完全是不给大皇子留活路。
面对如此的雷厉风行,朝中内外更是无人敢帮大皇子说话。
就连刘仁妃的母家,都只能闭上嘴巴装哑巴。
朝堂不平静,后宫也是压抑得厉害。
甄昔皇后着手彻查谋害皇家子嗣一事,光是此番受到牵连被送进慎刑司的人,就足足有几十人。
说白了,直接就是将芸莺答应曾经所住的寝宫都给搬空了。
范清遥听闻见消息的时候,倒是并不觉得意外。
皇后娘娘心里清楚此番事情的来龙去脉,却非要如此的大动干戈,分明就是在警示后宫,杀鸡儆猴。
只有让后宫的人闻风丧胆,在想要做事之前才会多动动脑子。
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听闻愉贵妃直接就是病倒了,整日在月愉宫里休养着。
范清遥可是熟悉这种手段,一旦愉贵妃站在低处时,便会装病博取皇上的同情,偏偏皇上真的就是吃这一套。
宫里宫外都不得消停,范清遥反倒是乐得一身的轻松。
第二天早上吃过了早饭,便是坐上了前往孙府的马车。
娘亲现在深处内宅,不能再随意露
面,只怕她回来的消息娘亲还不知。
不过不要紧,娘亲不方便出来,她亲自登门就是了。
从西郊的府邸出发,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马车才是停在了孙府的门口。
正常来说,女子走门就是要走偏门的,这是西凉男尊女卑的规矩,但现在的范清遥顶着太子妃的头衔,就算还没大婚,也是有走正门的资格的。
凝涵陪着小姐上了台阶,忙抬手敲响了大门。
片刻后,沉重的大门才是被门房打开。
守门的小厮探出半边身子,打量着眼前陌生的主仆,“你们是干什么的?”
范清遥看着那小厮,也是微微皱着眉。
娘亲大婚的时候,她特意跟随而来在孙府走了一圈,为的就是要让孙家上下知道她的存在和对娘亲的重视,如此,才不会有人轻视了娘亲。
可是这个门房,范清遥确定娘亲大婚那日,她是没见过的。
凝涵可是没自家小姐那么好的记性,开口道,“我们家小姐来看孙家夫人。”
小厮愣了愣,才是不屑地伸手指了指偏门的方向,“要看人去偏门。”
语落,直接就是关死了大门。
凝涵给唬了一跳,回过神来的同时就是想要再次抬手敲门。
范清遥却是阻止着,“咱们就去偏门。”
凝涵见自家小姐如此说了,不敢耽搁地陪着来到了偏门。
结果等偏门打开,里面探出头的小厮,仍旧是范清遥所陌生的。
不过偏门的小厮在听闻范清遥是来找自家夫人的,倒是没怎么为难,甚至是连盘查都没有,直接就是把人给放了进来。
面对如此的松懈和随意,范清遥更是觉得事有不对。
“你留下来等我。”
娘亲到底是成亲了,家务事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范清遥留下凝涵后,便是一个人往孙府的深处走了去。
孙家府邸内的下人确实不多,但此番范清遥却是一个人都没有遇见,等总算是进了娘亲所在的主院,其内仍旧空空如也。
迈步走上台阶,刚掀起帘子,便是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汁味。
范清遥站在门口仔细的辨别了片刻,方知是安神养胎的药方。
娘亲虽未曾继承外祖母的衣钵,却也是从小跟在外祖母身边学习着医术长大的,如今范清遥不过只闻了闻,便知是陶家才懂得调配的药方习惯。
“咳咳咳……咳咳咳……”
屋子里,有清清浅浅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地响起。
范清遥迈步过门槛,循声往屋内走去,刚绕过了挂着珠帘的拱门,就是看见了那正靠坐在床榻上的身影。
不
过只是远远望过去一眼,范清遥的心就如同吞了青李子似的开始发酸。
可是下一秒,她却是又呆愣在了原地。
多时不见,娘亲胖了很多,尤其是那盖在薄被下的肚子,更是凸出如球。
范清遥当然知道,那样的肚子并非只是单纯的胖能够凸起成这样的。
所以……
娘亲这是有身孕了?
正是端着茶盏,想要压压喉咙干痒的花月怜,就觉得有人正看着自己。
疑惑地侧眸望过去,当看见站在珠帘旁,背映照着阳光,整个人都熠熠生辉却又清减了不少的女儿时,眼眶一下子就是红了。
花月怜颤了颤唇角,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