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门开始,可谓是一步一个坎,步步都要钱。
知道的是来娶媳妇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当散财童子的。
这一眨眼的功夫,银子都是不知花了多少了,结果连新娘子都是还没见到呢。
范清遥刚走进后院,就听见孔家夫人的声音夹杂着哭声响了起来,“我们孔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着,如今要嫁去你们花家为长孙妻,俗话说长嫂为母,以后花家的大事小情还不是都要我女儿操劳着,如今我们孔家不过就是想让你们花家弥补弥补,怎么就是不通人情了?”
范清遥听着这话,眼梢泛冷。
听着这话,只怕孔家又是不知想了什么幺蛾子,想要继续骗钱呢。
孔家一步步走到现在,确实是范清遥一手促成。
但孔家这种无耻且贪得无厌的嘴脸,却并非是范清遥所逼迫。
如今这女儿还没过门,就是敢明目张胆的打劫。
若是真的让孔家小姐嫁去花家,以后的花家又哪里来的安宁之日!
范清遥看着站在前面的哥哥,正僵硬着俊脸,绷紧全身的样子,是心疼更是难受。
娶亲本是喜事,却被自己的生母跟未来的岳母所连起手来坑骗,就算
范清遥无法感同身受,却也知道哥哥的难受。
不过范清遥既然敢把孔家往绝路上逼,就不怕今日孔家的趁火打劫。
大儿媳凌娓见孔家夫人哭得难舍难离,便拉着花丰宁的手劝着,“孔家夫人说的也是没错,你还没有成为人父,断不能理解这样的心情,反正银子也不多,你不如就答应了孔家夫人算了,反正以后这孔家也算是你的半个家,一家人又何必说两家话,孔家好了,你跟孔家小姐自然也就好了。”
花丰宁震惊地看相身边的母亲,“母亲可知孔家要多少银子么?”
大儿媳凌娓不在意地笑了笑,“不就是几百万两么。”
“是几百万两!不是几两!儿子不过就是一个在外跑货的,去哪里筹那么多的银子?怕是儿子这一生跑断了腿,也是见不到那么多银子的,就是如今这些聘礼也都是清遥帮忙张罗的,难道母亲不知吗?”
“我如何能不知道,不过你没银子,但范清遥却是有的啊,明年她就要成亲了,手里拿着那么多的银子做什么?到时候还不是要花给太子,可太子毕竟是外人,还不如提前花在你这个当哥哥的身上。”
花丰宁看着母亲那理直气壮的嘴脸,简直如同做了一场噩梦般。
“清遥
是儿子的妹妹没错,但清遥从不欠儿子任何,今日成亲本就是儿子自作主张,跟清遥没有任何的关系。”
大儿媳凌娓没想到儿子竟这般护着那个没有爹的野种,气得也是脸色难看。
一旁的心滢却道,“范清遥不是有钱么,让她帮着哥哥分担分担又怎么了?再说了,她不是一直都想将哥哥占为己有么,既是如此,她便要拿出银子来……”
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就是落在了心滢的脸上。
心滢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惊愣的看着面前的哥哥,“你,你打我?”
花丰宁脸色铁青,一字一顿,“清遥是我的妹妹,更是你的妹妹,你心里没有她,我从未曾强求,但你绝不可这般说清遥!”
心滢捂着半边面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的眼中充满着憎恨和怒火。
可是面对真的冷了脸的花丰宁,她就算再生气也不敢再开口,只是不停地在心里怒骂着范清遥贱人。
大儿媳凌娓见女儿被打了,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心疼的道,“花丰宁,你这是要做什么?就算花家不让我进门,我还一直张罗着你的亲事为你操心,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这个亲生母亲的?今日你打了你妹妹,他日你不是为了那个野种连我都是要一并
打死!”
花丰宁见母亲的音量高了,忙开口道,“我没有,我只是……”
“花丰宁我告诉你,今日的亲事是我一手为你操办的,放眼西凉的亲事,哪个不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若今日你娶不到孔家小姐,那你也不用再叫我母亲了!我没有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儿子!”
大儿媳凌娓搂着心滢梗咽着,但是埋在心滢肩膀上的面颊却无半点湿润,那双恨透了范清遥的眼睛也满是憎恨,毫无半点泪光。
她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个心软的,所以要想成事儿,就得用逼的。
跟着其他宾客站在一旁的苏绍西,本是想要看看这孔家到底何德何能,能让太子妃出手算计,结果如今一看,他忽然就是后悔了。
后悔当初下手轻了,还给了孔家一口能咋呼的气。
同样站在宾客里的武秋濯,万万想不到花家竟还有如此一面。
她更是没想到,从小就是跟他们家世交的孔家,为了银子这般的下作无底线。
到了现在,她终于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