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伶真的死了?”花月怜哪怕到现在,都还有些心惊。
范清遥握着娘亲的手,故意以手背朝上,不让娘亲看见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应该是真的吓着了吧。”
花月怜点了点头,她其实还是相信醉伶是怕了的。
毕竟那日她清楚的记得,是醉伶推了她一把,不过如今人都是死了,她也不愿再提那些已经过去的。
“倒是你,那日在宫里面可是有被为难?我听醉伶说,皇上好像是因为什么不开心了,还大发雷霆……”
范清遥听着这话,总算是明白醉伶那日为何会无故登门了。
宫里面发生的事情,凭醉伶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知晓?
只怕是范雪凝忍不住幸灾乐祸,偷偷跟醉伶分享了吧。
估摸着范雪凝也是想要找醉伶一同乐呵乐呵,毕竟最近在三皇子府邸过得太过压抑,只谁能想到醉伶却是拿着此事直接登门来刺激她娘亲了。
只怕这个结果,范雪凝也是没想到的。
就是不知道现在的范雪凝有没有后悔,毕竟醉伶一死,范雪凝在范家最后的后路也就是跟着断了。
花月怜见范清遥迟迟不说话,担忧的眉头就是拧在了一起。
范清遥见状,连忙笑着安慰道,“也不知醉伶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估计还没来得及查证就找母亲嚼舌根了。”
“真的没事?”
“若有事,我现在又哪里还会坐在这里?”
花月怜点了点头,这话说的也并无道理。
只要她家的月牙儿能平平安安的,至于其他的她真就不在乎了。
正说着话,和硕郡王妃就是到了。
范清遥赶紧起身,想要跟和硕郡王妃请安。
和硕郡王妃连忙走过来按住她的肩膀,“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规矩。”
顿了顿,又是看向花月怜道,“我听闻你这一胎生的凶险,可是有落下病根?”
花月怜笑着道,“还好母亲来得及时,并无大碍。”
和硕郡王妃这才是松了口气,“真是没想到那范家的大奶奶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当真是……我听着都恨得牙痒痒,听闻那范自修最近正是在升官期,这次算是想都不要想了。”
和硕郡王妃也是没想那范家人都如此的不要脸,果然是不进一家门不是一家人,自家的儿媳妇刚刚害了旁人,差点就要一尸两命了,事后这个当公公的没有一个态度也就是算了,竟还想
着升官发财?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范清遥看着义母那义愤填膺的样子,民了抿唇笑了。
她那个祖父一向是个冷血无情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意外。
“放心好了,我已经让我家郡王都打好招呼了。”和硕郡王妃安慰着花月怜,她们夫妇能做的不多,只能帮到这里了。
其实就算没有和硕郡王这边的交代,现在主城的官员对范自修都是避之不及的。
说到底,还是醉伶的事情闹腾的实在是太大了。
那孙家夫人是谁?
是花家的小姐啊!
再说那花家小姐呢?
可是未来太子妃的生母!
醉伶身为范家的大奶奶,平日里没做过给范家争光添彩的事情也就罢了,但总不能一出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抹黑吧?
眼看着范自修亲自登门拜访,主城的那些个大臣们都是将自家的府门关得死死的,范大人您还是请回吧,我们家的府门不抗砸啊!
范自修本以为醉伶死了,这件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却没想到如今全都报应再了他自己的身上。
整整一个上午,他的腿都是要跑断了,连口热乎茶都是没喝上。
范清遥坐着马车回西
郊府邸时候,刚巧就是遇见了再次被挡在了门外的范自修。
四目相对,范自修直接收回目光,就是坐上了自己的马车。
范清遥也不在意,让凝涵继续赶车。
想当初若无她这位祖父的纵容,醉伶何以那般的嚣张,整日欺压在娘亲的头上?
如今醉伶是死了,轮到范自修来还债,倒是也算是好轮回了。
初五过后,朝臣正式回朝。
就在当天,传来了轸夷国摄政王离去的消息。
算起来,轸夷国一行人在西凉也住了小半年有余,如今走的毫无征兆,可是把西凉的那些个朝臣惊得够呛。
不过人家轸夷国摄政王的身份和地位摆在那里,就连多时未曾露面的皇上都要亲自相送,其他的大臣更是不敢说多一个字。
将近中午十分,轸夷国的队伍在宫门前整装待发。
满朝文武准时出现在宫门口,不是他们偷偷打探了轸夷国离开的时间,而是那轸夷国太子的哭声实在是太过嘹亮了,从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