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贵妃的生辰过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下去。
南城和凤城的两位章平仍旧每日不停地想办法进谏,奈何皇上一直都在推三阻四的,如今皇上脾气愈发的古怪,谁也不敢擅自揣测军心。
结果没想到,南城和凤城的章平面圣无望之下,竟是打探到了太子的行踪,更是在太子回宫时双双堵在了宫门口,恳请太子听他们进言。
范清遥知道此事的时候,眼神都是跟着冷了下去。
皇上一直对两位章平的奏折留中不发,若这个时候百里凤鸣见了他们两个人,皇上又要如何看待百里凤鸣?
只是百里凤鸣一直居住在东宫,其行踪根本不是外人能够花银子打探出来的,此事若无人出谋划策,暗中举荐,那两位章平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百里凤鸣的面前?
思来想去,范清遥就是想到了百里荣泽。
如此背后捅刀子的卑鄙手段,正是百里荣泽一贯的作风!
“太子倒是反应快的,连马车都是没停便是直接将那两位章平给甩掉了,不过此事皇上到现在也还未曾表态,估计心里到底是对太子起了隔阂。”和硕郡王是愁的不知道该如何发泄了,才想
着来花家絮叨絮叨。
花耀庭脸色同样阴沉得厉害,“如今太子殿下在皇上面前愈发得到重视,三皇子便越是慌乱,可无论三皇子如何争抢都是情理之中的,却万万不该拿着凤城和南城两位章平说事!”
在两位章平身后的,可是南城和凤城的几万百姓!
若非不是南城和凤城当真闹出了不可控制的事情,两位章平也不会弃自己城内的百姓于不顾一直留在主城,可三皇子却趁机拿着此事做文章,其居心简直险恶!
皇上膈应了太子的同时,难道真的就不会厌恶两位章平?
而一旦两位章平被厌恶了,皇上更不会管南城和凤城的事情,如此下去,最后受到牵连的还不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此事原本太子已经暗中派人查探了,但是半路出了这种事情,太子也只能先将人手撤回来,毕竟现在皇上盯得紧,太子也不能再轻举妄动。”和硕郡王叹了口气,越是如此,他们太子一党就越是要挺住才行,不然等以后西凉真的落在了三皇子手中,那才是真正噩梦的开始。
范清遥坐在一旁静默着不出声,一来是她还不是很了解南城和凤城的具体事
情,二来这段时间她一直抱病在府里,对于外面的事情不曾过问,义父和外祖本就是满心担忧,她也不想再细细追问,惹得二位老人更加惆怅。
只是让范清遥没想到的是,上午的时候她刚刚送走义父,下午时,那个一直让义父和外祖担心的太子殿下就是杵在了她的面前。
范清遥,“……”
现在的人都是如此不抗念叨的吗?
此时坐在马车里的百里凤鸣长指轻挑车帘,绣着金线的白袍干净得一尘不染,白皙的面庞在阳光下愈显俊秀,漆黑的眸深邃得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看着站在门口的范清遥,他淡淡一笑,美的如同从画卷里走出的仙君,“今日天气甚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范清遥,“……”
义父要是知道被他担心的你,不但没有半分着急,反倒是一排淡定的找我逛大街,定是会拎着大刀将你砍成八段。
百里凤鸣一眼就看出了范清遥的心中所想,“估摸着和硕郡王现在已经在拎着刀来的路上了,夫人就算是为了为夫的安全着想,是不是应该赶紧上马车?”
范清遥除了主动踏上马车,还能说什么?
马车里,
紫述香莹莹环绕。
百里凤鸣主动给范清遥倒了一杯茶,才是笑着又道,“如此看来,夫人还是很在意为夫的。”
范清遥嘴角抽了抽,“你如此明晃晃的拿我当幌子,不就是在赌我在意你?”
以皇上的多疑,必定早已在暗中派人监视着百里凤鸣的一举一动,百里凤鸣越是在东宫闭门不出,就越是有心虚之嫌,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出宫带着她游山玩水,如此才是最能消除皇上疑心的利器。
百里凤鸣被揭穿也不觉得难堪,“让父皇放下猜忌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咸鱼一条。”
范清遥,“……”
如此满是心眼的咸鱼,委实是不多见。
“你真的就不怕失去民心?”范清遥看向坐在对面的谪仙男子,说不担忧是假的。
百里荣泽一向阴险狡诈,此番煽动两位章平去堵百里凤鸣,不但是让皇上对百里凤鸣起疑心,更是将百里凤鸣推上了风口浪尖,一旦百里凤鸣毫无作为,两位章平会怎么想?
南城和凤城的百姓又会怎么想?
他们会对太子失望,甚至是排斥太子的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希望挣得民心的原因。
百
里凤鸣见范清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