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好了,整个主城都知道了。
范清遥趁热打铁,又让凝涵放出了五皇子在兵马司养伤的消息。
既然乱了,那就越乱才越好。
当初五皇子为了查案受伤的事情,是主城百姓们早就知道的,只是百姓们并不知道五皇子一直都在兵马司养伤,结果一向八百年不闹贼的兵马司,就是被人夜闯了,这不是兵马司的疏忽又是什么?
再往深一点说,兵马司根本就没把五皇子当回事啊!
要不是兵马司疏于防守,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就被夜闯了呢?
阴谋论一旦被掀起,就只会朝着更加阴谋的方向发展。
百姓们再是想到三皇子在兵马司任职,五皇子又在兵马司养伤,有没有可能三皇子就是故意疏于防守,想要置五皇子死地,又或者,那些贼人根本是三皇子自导自演的,目的就是想要取五皇子的性命。
皇家争权虽说百姓们没经历过,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皇子争夺历来不就是杀一个少一个呢。
一时间,百姓们自发奋勇地来到了兵马司的门前,扬言兵马司草菅人命。
被莫名扣上一口大锅的百里荣泽,脸都是黑成了锅底灰。
如今不
管百里荣泽到底是有心要五皇子的命,还是无心被牵连,都是说不清楚了,知道这件事情已不是他能够再去力挽狂澜的百里荣泽,只能进宫将此事给禀报了上去。
皇宫里面,甄昔皇后一早就是听闻见了外面的动静,所以趁着皇上一下了早朝便让百合去请人来用早膳。
永昌帝算计着也确实是许久没有在皇后那里露面了,反正也就是吃顿饭而已,倒是没有拒绝,哪里想到刚迈步进凤仪宫,屁股还是没坐热呢,就听见了兵马司被夜袭的事情。
永昌帝,“……”
这饭还怎么吃?
甄昔皇后打量着皇上的神色,万分忧心地道,“现在的贼人当真是太过胆大包天,前有在街上闹事的,后有夜闯兵马司的,好在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是平安的。”
永昌帝不动声色地看了皇后一眼,“外面的百姓们都在传,说此番夜袭是老三搞出来的,为的就是想要了老五的命,以前倒也不见皇后偏袒老三,怎得今日反而如此奇怪?”
甄昔皇后轻轻地勾了勾唇,“臣妾跟愉贵妃之间素来相处的不好,说起来也都是臣妾的错,这些年也没能让愉妹妹接纳臣妾,不过臣妾知道,皇
上既然将这后宫交给臣妾,就是信任臣妾的,既是如此,臣妾又怎能给皇上添乱呢?”
这话看似是所问非所答,实则皇后却早已回答的透彻,就愉贵妃那将儿子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德行,别说本宫不敢主动往上凑,就只本宫真的豁出去偏袒了,还指不定要被愉贵妃如何扭曲呢。
“但现在却是不同,三皇子那孩子怎么说也是臣妾看着长大的,虽说跟五皇子不对脾气,但为人正直,顾忌手足,这些年跟宫里面的所有皇子都相处融洽,臣妾不信五皇子能做出残害手足的事情,自也不想外人如此污蔑。”
永昌帝听着这话静默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皇后,似是想要看看皇后这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只是皇上的这点小算计,可逃不过甄昔皇后的眼睛,老渣男,你不是想要真心么,本宫就让你看见什么叫真心。
在永昌帝的注视下,甄昔皇后的眼眶有些发红,但她却强忍着一下下将泛起的潮红往眼底压着,那模样真的是像极了明明很担心,但又怕皇上误会她逢场作戏,而不停想要保持平常心的模样。
凤仪宫内,一时陷入了安静之中。
正是站在门口的百
合见此,连忙将侍奉在寝宫里的宫人都遣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永昌帝才再次开口道,“愉贵妃还是太过年轻,总是喜欢耍小孩子脾气,皇后身为长,是该让着她一些,不过皇后对三皇子的好,愉贵妃总是会有明白的一日。”
甄昔皇后,“……”
你们家年过三旬还能被称为孩子?
甄昔皇后现在没空去计较皇上心里的大宝宝,轻叹着又道,“皇上说的是,其实就算愉妹妹一直不理解臣妾也没有关系,只要孩子们都好好的臣妾就知足了。”
永昌帝点了点头,“兵马司被夜闯,此事说起来老三也是无辜被牵连的,如今被百姓们如此误会确实是冤枉了。”
该死的老渣男,就说自己偏心得了,谈什么无辜冤枉,你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难道你心里没点逼数么?
甄昔皇后真的是现在一看见皇上那张跟冲气似的老脸,心里就膈应的要死,但面上却还是笑着道,“皇上说的是,三皇子那孩子自是做不出残害手足的事情,只是如今主城的舆论还在发酵,臣妾只怕此事解释不清啊。”
“那朕就让人挨家挨户的去解释!”永昌帝怒道。
“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