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了,那个被屠的村子就在广陵和淮上的中间。
东霖国的参将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是同样也惊动了正在淮上的花家男儿。
如今花家男儿已是秘密将村子里的百姓们全部安葬,但后续要怎么办……
他们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写信询问一下太子这边的意见。
“亲眼看着东霖国的参将在西凉的国土上为所欲为,唉……”少煊重重地叹了口气,只怕花家的男儿们要气疯了才是,毕竟西凉的百姓可一直都是他们用命保护着的存在。
“那便杀了就是。”
少煊惊呆了,“杀,杀谁?”
百里凤鸣淡淡的道,“全杀了。”
少煊,“……”
要么是他疯了,要么就是殿下疯了……
反正,总得疯一个,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皇上如今的态度,分明就是想要息事宁人,就算朝堂上的大臣们恨死了东霖的参将,谁又敢违抗了皇上的意思?
同样的担忧,范清遥自然也是有的,“东霖的那行人死不足惜,但以皇上的心性,又如何会帮忙周旋,只怕届时皇上会第一个下令追查杀害东霖将士的真凶,以此来平息东霖的怒火。”
“死在其他地方,父皇自然
是要帮着东霖的,但若死在淮上,父皇就算想不出面周旋都不行。”百里凤鸣勾了勾唇,好看的笑容抚平了范清遥心里的担忧。
少煊都是听懵了。
这特么也可以?
百里凤鸣笑着点了点头,没什么不可以的。
如今的父皇早已将自己的利益摆放在了第一位,既是如此,就给东霖国的那些人扣上一个谋算父皇利益的帽子,如此一来,根本无需旁人再多说什么,父皇自是容不下那些人的。
范清遥倒是没想到这点,看着百里凤鸣那俊秀丰韵的面庞,心脏没由来的颤了几颤,这样的他,还是她从来都不曾见过的模样。
雷厉风行,杀伐决断……
他真的越来越有帝王的样子了。
少煊只要一想到能让东霖的那些狗东西们血债血偿,就兴奋的两眼放光,当天晚上就亲自将消息送出了城。
同样还沉浸在百姓们惨死之中的花家男儿们,在接到了太子的信后,当真可谓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连夜就是追踪到了东霖一行人的行踪,并将东霖的参将以及将士们一路引诱到了淮上的地界儿。
区区一个东霖国的参将,想在东霖国如何耀武扬威他们管不到,但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残害西凉百姓,那就是明摆着作死。
花家的男儿们都是三岁熟读兵法,五岁进军中操练,虽然在淮上隐姓埋名的这么长的时间,手腕有些生疏,但面对区区一行东霖国的暴徒,还是不在话下的。
八皇子眼睁睁地看着东霖的那些将士们被花家男儿围追堵截,犹如瓮中捉鳖,又亲眼看见东霖国的参将仓皇逃跑,最终却惨死在了花家男儿的刀枪之下,可谓是眼冒泪光,颤抖不止。
给吓得。
这是哪里是打仗,这分明就是虐杀吧……
从小就生长在一片盛世太平之中的八皇子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亲眼看着东霖国的一行人从活人变成死尸,他真的是很想发自肺腑的仰天一问,谁能来救救他,他想回家啊!
这一仗,没有战俘。
随着东霖国将士包括参将全部阵亡,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主城,正是坐在朝堂上的永昌帝还没想好要如何压下此事,结果就告知他东霖国的一行人全都死了?
此消息一经传出,整个朝堂安静如鸡。
站在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们,这次倒是难得的齐心,都是发自肺腑的觉得东霖国的那一行人该死,但他们也察觉得出来,皇上这么多天都没有下令做什么,分明就是想要平息化解此事。
所以哪怕是众人再觉得如何的解
恨,也是不敢当着皇上的面夸出口的,只能一个个地站在原地垂着头,充当着面无表情的木头桩子。
永昌帝看着手中的密报,脸黑如锅底一般。
三年的进贡,对于朝廷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于他来说,却是一笔不菲的财富,这段时间他刚好需要用大量的银子,本以为能够借助东霖的事情得以化解,哪里想到都是煮进锅里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永昌帝不气么?
都是要气死了!
但永昌帝无法忽视战报上写着的地点,正是在淮上。
淮上藏着什么,永昌帝比任何人都清楚,东霖国的那些人连无辜的村妇都是不放过,就算是打起了他小金库的主意也是情理之中的。
如此一来,皇上反倒是庆幸,当初跟淮上的那些匪盗达成了交易,若是此番没有那些匪盗出手,淮上的矿山岂不是要被东霖的参将给偷偷半空了?
下了朝堂后,永昌帝特意将太子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