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妃怎么说也是在宫里面摸爬滚打了几十载的人,什么样的手段没有见过?
刚刚事情发生的突然,她确实也是有些懵的,但眼看着范雪凝跪在这里哭的梨花带雨,她要是还品不出来什么味,那她前面的那几十年就是白活了。
潘德妃眉眼微垂,又是看向范雪凝道,“三殿下既是将后院的事宜交给了你来打理,无论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自是难辞其咎,如今出了事情你不想着如何平息三殿下的愤怒,却还在这里哭哭啼啼个没完,范姨娘你若只有这点本事的话,就活该这辈子只能当个妾侍。”
范雪凝被潘德妃说的面色一变,低着头道,“德妃娘娘教训的是,妾身知错了。”
“既是知道错了就赶紧起来,本宫时间有限,没空在这里看着你哭天喊地的,若是耽搁了三皇子妃下葬的吉时,等到那个时候范姨娘再是怎么哭怕也是没用了。”潘德妃冷冷地道。
若是耽误了下葬的时间,影响的便是皇家的名声,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范雪凝自然是担不起的,所以哪怕范雪凝再是不想起来,都是不得不支撑着身子往起站了。
可就在范雪凝不过刚刚站起来,身子便是一歪,再是朝着地上栽倒了去。
百里荣泽连忙伸手把人给搀扶住,察觉到怀里人儿浑身冰凉且颤抖的模样,再是怒不可遏地看向身后的小厮道,“都还愣着做什么,没看见撞了平莱王妃的恶奴还跪在哪里,传我的命令拖出去杖毙!”
原本以为逃过一劫的嬷嬷,听着这话差点没当场吓死,忙跪在地上磕着头,“老奴真不是有意的,老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撞上了平莱王妃,三殿下开恩,开恩啊……”
“平莱王妃母女平安,此事就连平莱王是个什么态度还不清楚,这个时候便下令杖毙,三殿下又何必如此心急帮平莱王做主!”潘德妃的脸色也是沉了下去,当着她的面杖毙她的人,打的还不是她的脸。
百里荣泽搂着范雪凝,冷着脸道,“德妃娘娘身边人撞了平莱王妃是不争的事实,如今我不过是公事公办,德妃娘娘又何必如此偏袒!”
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冰冷了起来。
潘德妃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瞧着三皇子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可三皇子真的不知道,她今日带着人是愉贵妃的意思,若三皇子真的当众让她下不来台,就是明摆着跟愉贵妃唱反调吗?
想到此,潘德妃的心里就是一紧。
只怕三皇子不但知道,而且还是故意的!
如此说来,三皇子这是打算违背愉贵妃的安排了,若当真是这样的,关盼儿自然也别想着能够嫁进三皇子府邸。
潘德妃看向依偎在百里荣泽怀里的范雪凝,气的恨不得现在就让人将这个小贱蹄子拖出去碎尸万段才解恨!
韩靖宸看着这一幕,压低声音道,“还真是精彩啊。”
范清遥冷笑一声,“还要更精彩的,你要看?”
韩靖宸一愣,就瞧着范清遥忽然朝着潘德妃的方向走了去。
潘德妃,“……”
干什么?
正是在跟百里荣泽僵持的潘德妃,看见范清遥忽然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说不紧张是假的,生怕范清遥这个时候再是闹出什么幺蛾子。
一个范雪凝就够呛了,若是再加上一个范清遥……
潘德妃想想都头大。
范清遥站定在潘德妃的面前,弯曲了下膝盖道,“既然三殿下想要明察秋毫,此事就绝不可含糊,不知德妃娘娘可能准许我先行检查一下嬷嬷的伤势?”
潘德妃,“……”
都什么时候了,还
验伤?
“我已经说过了,孙嬷嬷并非是故意撞上平莱王妃的。”潘德妃满眼防备地看着范清遥,才不相信范清遥真的会这么好心帮她。
范清遥不紧不慢地道,“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既然德妃娘娘坚信孙嬷嬷是无辜的,又何惧验伤?”
潘德妃都是要气死了,但范清遥把话说成这样,若她再是百般阻拦着,岂不是摆明了做贼心虚?
范清遥见潘德妃默许了,便是转身朝着孙嬷嬷的方向走了去。
依偎在百里荣泽怀里的范雪凝见此,就是轻轻地拽了拽百里荣泽的袖子,声音如蚊虫般道,“三殿下,妾身害怕……”
潘德妃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气的胸口就是更疼了,不要脸的小贱蹄子,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勾搭男人!
百里荣泽低头看着怀里的范雪凝,虽然范雪凝没说自己害怕什么,但百里荣泽如何不知道范雪凝跟范清遥之间的过节,只怕范清遥会公报私仇。
如此想着,百里荣泽便看向范清遥道,“此事已定,就不劳烦太子妃插手了。”
范清遥循声停下脚步,转向百里荣泽的方向道,“此事毕竟涉及平莱王妃,刚刚在屋子里的时候,平莱
王妃也已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