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潘德妃前脚刚一走,愉贵妃这满心的火气就是压不住了,气的一脚将面前的脚踏给踢翻在了地上。
“咣当——!”一声,把月愉宫里外的宫人吓得全都跪在了地上。
云月听闻声音赶了过来,将寝宫里的宫人遣下去后,才是看着母妃道,“三皇子飞薨了,潘德妃对荣泽自然是有怨言的,母妃切莫被挑唆了才是。”
愉贵妃黑着一张脸,“潘德妃的小心思本宫自然心知肚明,正是为了让她安心,本宫才会继续用跟她有关系的人,说起来潘德妃也算是个聪明的,这次找的是关家那边的女儿,可是要比某些白眼狼知道感恩戴德太多!”
云月听着这话不像是只针对百里荣泽,便询问着,“究竟出了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本宫为什么这么着急想要让你弟弟续弦,还不是因为一旦跟关家扯上了关系,对咱们只有利而没有弊,可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竟是公然帮着范雪凝与潘德妃叫嚣!”愉贵妃越说越气。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她就不该让范雪凝跟自己的儿子有什么牵连。
本事不大,心眼倒是多的很,如今明摆着陷害潘德妃,可连她都没有放在眼里?
云月听闻母妃说起今日在三皇子府邸里面发生的事情,也是暗暗心惊,没想到范
雪凝为了阻止关盼儿进门,竟是连母妃这边都不顾了。
“此事不过是范雪凝一时糊涂,只要母妃想要让关盼儿进门,又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的妾侍能够拦得住的,母妃又何必跟她生气。”云月轻声劝慰着。
愉贵妃拧眉看向云月,“你也帮着那个贱人说话?”
云月看着母妃的神色,轻声细语地道,“母妃怕不是忘记了,三皇子妃能够如此快闭上嘴巴,范雪凝到底是功不可没的,如今范雪凝敢明目张胆的陷害潘德妃,怕也是因为仗着一点。”
愉贵妃面色阴沉的狠,“那个贱人,不过就是帮了一点小忙,就想要跟本宫讨要利息,她倒是想得美。”
云月仔细分析着,“范雪凝此人还是有些小聪明的,手段也足够利索,这样的人若是能够善用,对咱们自然是好处无限的,况且如今范雪凝知道了太多咱们的事情,若当真想要除掉,也未必是那么轻松的。”
愉贵妃怎么可能想不到这点!
但只要一想到,范雪凝那个小贱人明知道她不敢除掉她,愉贵妃的心就堵得慌。
愉贵妃心里不舒服,自然也不可能让范雪凝舒服了,就算暂时除不掉范雪凝,愉贵妃也是绝对不会让范雪凝好过的。
当天晚上宫里面就是传出了消息,三皇子因三皇子妃病
故伤心欲绝,愉贵妃担心三皇子郁郁寡欢,故亲自跪在御前,恳请皇上能够为三皇子续弦。
永昌帝一向都是疼爱三皇子的,又是见愉贵妃在自己的大殿前哭的梨花带雨,当即就是将白荼叫到了身边,“你去打听打听,看看有哪家适合三皇子的女子,品行端庄,家室也要清白一些的。”
白荼连忙出去打探了一圈,结果就是给他打听到了关盼儿的事情。
“关家?”永昌帝听闻着白荼的禀报,才是想到了关家跟潘德妃的关系。
说起来也不是永昌帝健忘,而是关家实在是没有能够拿得出的手,以至于这些年过去了,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当初为何让潘德妃进宫了。
“听闻今日关家小姐是陪着潘德妃出丧的,没想到在三皇子府邸里面,与三皇子相谈甚欢,奴才听说,就连三皇子府里面的人都好奇,因为自从三皇子妃薨了后,三皇子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健谈了。”
永昌帝点了点头,“既是如此,便就将关家的那个许配给三皇子好了。”
很快,关盼儿成为三皇子府续弦的事情,就是传了出来。
愉贵妃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在御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后,连夜便是让身边的英嬷嬷出宫,跟关家商谈大婚的事宜去了。
随着愉贵妃这边的动作,
整个皇宫也就都知道了此事。
凤仪宫里面,甄昔皇后听着百合的禀报,是真的愣住了,“真的续弦了?”
百合点了点头,“说是皇上亲自选的人,愉贵妃那边已经派人出宫前往关家了,奴婢想着应该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
“上一个才入土为安,下一个就是迫不及待的要上门了,以前本宫倒是没觉得那三皇子有多像皇上,如今瞧着倒是本宫眼拙了。”
就冲着这股子薄情寡义的劲儿,不能说是跟皇上毫无相关,只能说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百里凤鸣进来的时候,就见母后脸色不好,便笑着道,“母后怕是听闻三皇兄要续弦的消息了?”
甄昔皇后对着儿子招了招手,“你也听说了?”
百里凤鸣掀着袍子坐在了母后的身边,才是开口道,“刚刚白荼给儿子送了消息,说是有人故意在宫里面放出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