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危险,平日里很少让他出门,虽然身边人一直未对他明说,但他知道家人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举家迁居亦是为躲避祸事。
因此他也不敢乱跑让家人担心。
这些事只是他的猜想,所以他并没有告诉宁霜霁。
他单手扶着树枝,在空中轻晃着腿:“一定是因为霜霁姐姐你厉害,爹娘才会放心让你带我出来的。”
宁霜霁又捡出颗酸枣嚼着:“这有何难,以后你想出来就告诉我!”
你还是我带去的呢,我要带你出来,看白家敢不放人,她心中暗暗想道。
“谢谢霜霁姐姐!”
“我们是朋友,这有什么?”
“你真好!”
白玦开心地倾身在宁霜霁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宁霜霁被他这动作弄得一阵怔愣,回神后竟有些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将视线挪向远方树顶上的一只小雀,含糊地从喉咙里挤出声意味不明的“嗯”。
脸颊被亲的地方有些微微发痒,她不自觉抬手挠了挠,又下意识嘟囔了句:“……我当然好。”
***
两年后,十一月初三。
宁霜霁早早便坐在白府院中一个小石桌边等白玦。
八年前的今日正是宁霜霁重遇白玦的日子,也是她将白玦送入白府的日子,或许正因如此,白家夫妇便干脆将十一月初三定为白玦的生辰。
宁霜霁备好贺礼,可恨那翁老头迟迟不肯放课,要不是冬日里日头晒着只觉温暖而并不燥热,她怕要直接冲去书房拉人了。
臭老头,总妨碍她见白玦,早晚要教训一下!
待白玦一出现在回廊尽头,宁霜霁即刻便迎上去,一把拽起他就往小石桌边走。
“诶,霜……”
白玦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就被拽了个趔趄,拐弯时还差点撞上柱子,连忙收起书跟上她的速度。
一到石桌边,宁霜霁便把他按到石墩上坐下。
“白玦,生辰快乐!看看我给你的贺礼!”
白玦低头扫了眼桌上的石头和毛笔,抬头时正撞上宁霜霁欢欣的笑容,忍不住也跟着浅浅一笑:“谢谢,这是……贺礼?”
他见石头只是普通的鹅卵石,以为贺礼是毛笔,拿起一看发现竟是自家书房的东西。
而且这笔尖墨迹似乎……
他用手指在蘸满墨汁的笔尖轻蹭了下,而后捻着指尖留下的墨迹揉搓观察,发现果不其然。
“避水墨?!”
宁霜霁也不再逗他,指了指石头:“这个才是贺礼,笔和墨都是直接从你家拿的。”
白玦垂眼瞧着指尖墨色,有些无语。
这东西他知道,是他在康家修行的舅舅寄来的,一同送来的还有施过术法的流芳纸。
这些一向是爹娘亲自收着,平日里并不会取用,唯有需要同舅舅通信时才会用上。
“你怎么……”白玦有些惊讶,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宁霜霁能找到也不是全在意料之外。
毕竟她真的很厉害。
所以他没继续问,只提醒道:“这东西爹娘很重视,小心别被发现。”
“放心,我就蘸了很少一点儿,”宁霜霁狡黠一笑,将食指和拇指凑近比了个很小的缝隙,“听说生辰可以许愿,不如我们埋石头?”
“石头?”
“对啊。”
这么多年宁霜霁带着白玦将《青梅戏竹马》上的情节大大小小都试了试,唯独留下一个还没试过。
——中秋佳节,花灯许愿。
可她不觉得挂个天地不靠的灯便能有用,又觉得既然人族都喜欢向“天地”祈佑,埋石头入地说不定是个不错的法子——至少比挂灯靠谱。
毕竟不论是灯还是石头,都不过是手段,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戏本子上提到,若是将两人名字写在两盏花灯上,紧挂在一起,便可以许愿二人也能永远在一起。
那将两颗写了名字的石头埋在一起,应该也一样吧?
宁霜霁不由分说递了颗石头给白玦,另一颗挪到自己面前:“你会写我名字吧?”
白玦全程带着被赶鸭子上架的疑惑,低头看着据说是自己生辰贺礼的石头,有些发懵。
宁霜霁抬手撩着额角碎发,故作自然地解释道:“我看有人说,两个名字写在一起向天地许愿,就可以永不再分开……所以……”
白玦从没听说过这种事,有些好奇:“埋石头就有用吗?”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试试,”宁霜霁脸不红心不跳地胡编乱造,“我又不认识别人,就找你同我试呗。”
“写名字就可以?我会的。”白玦听后倒是很开心,“翁先生教我写过自己的名字后,我特意找他问了霜霁姐姐你名字的写法。”
宁霜霁执笔的手一动,毛笔